“我爷爷是半神，知道的秘辛很多。我也偶尔听闻过一些。”白若水解释道，“千年前的一场大灾变，差点就断绝了蓝星上所有的文明，也包括儒门。”
“直到今日，断代的传承却依旧没有找回。你能够这么轻易地说出圣人之言，而且看你的样子不仅只是白天的这一句话而已。”
白若水的眸子仿佛是两颗星辰，明亮清澈，让人迷恋。
陈言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梦见的。你信吗？我曾经梦见过一千年前的世界。”
说完，陈言便又是低头，百无聊赖地拨动着篝火。
谁知白若水竟是说道：“我信。”
无比坚定的神情证明白若水不是敷衍陈言。
陈言手中的纸条一滞，面露疑惑。
我这鬼话你都信？
这分明是在搪塞你的啊。
孩子，你清醒点。
白若水的回答反而让陈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曾经，我听过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白若水说道，“他说，他梦见过一个没有变种的世界，没有杀戮，和平美好。”
陈言露出一丝向往，只当是白若水说的真是一个梦境。
这正是千年之前的世界，也是现在无数人向往的世界。
“或许将来会有这样一个世界。”陈言说道。
白若水摇摇头，略微落寞地说道：“或许再也不可能了。”
“嗯？你这话也太悲观了。”陈言并没有觉得变种不可战胜。
“很多年前，守卫者曾经主导过一场对于变种的毁灭之战。目的是肃清荒野上的变种。”
“输了？”陈言皱起眉头。
“输了。”白若水平静地说道，“当年一战，华夏守卫者倾尽全力，无数的守卫者深入荒野之中，甚至荒野城邦和星虹教派都默契地平静了很久。”
“这一战三五年，华夏耗尽举国之力，潜伏在华夏的守卫者，甚至不在华夏名单中的觉醒者和传承者都一一现身，踏上了荒野。”
“可最终的结果就是盘踞在荒野上的变种没有减少，荒野的面积几乎没有减少。”
陈言皱眉，按理说守卫者耗费三五年的时间，就算不能完全覆灭变种，占领一半的荒野，兴建城池那也是可以的。
这样的结果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对吧？”白若水问道。
陈言点点头，听白若水继续说道：“当年一战，我爷爷刚踏入半神，成为华夏的第五位半神。在最后一战中，他走进了荒野深处的禁区，三日之后重伤而归。而他的传承物星云纹镜也破碎，化作了一堆镜片。”
“他遇见了什么？”陈言问道。
半神代表的是当今人类的最高战力，有人形核武之称。
而能让一位半神重伤的对手，到底又是什么？
白若水微微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爷爷回来之后，休养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他谁也没见。直到半年后，他去了一趟上京市。或许，唯有守卫者总部的最高层才知道荒野禁区之中的隐秘。”
陈言思忖一番，然后问道：“荒野上的半神变种，多吗？”
白若水摇摇头，“不知道。”
陈言诧异，守卫者不清楚荒野上的形势，这就是一个笑话。
而且一千年之后的科技已经将远超千年之前，各种侦查武器多少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可，为何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