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大的审讯室里突然绽放出一阵光芒，光芒透过了窗户照亮了审讯室外的走廊。
刺鱼小队正在审讯室外等待着，作为缉拿陈言的守卫者，他们同样没有完成任务。
等到白若水出来之后，就会轮到他们。
影鱼睁眼看着那些光芒，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睁眼的那一刻，他已经感知到了里面的情况。
鲨鱼小萝莉缩在宽大的披风下面，她凑在章鱼的身边问道：“那个死变态会不会对白若水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啊？”
章鱼瞥了鲨鱼小萝莉一眼，“比如呢？”
鲨鱼小萝莉脸一红，害羞地一笑，“就是你懂得啊，就是那种事。”
章鱼很自责，怪自己没有教育好这个早熟的少女。他无奈地说道：“以后少看点黄片。”
“没没有。”鲨鱼小萝莉似乎被看穿了心事，反驳着，但声音却是越来越弱，“我才没有看过那些东西呢！”
片刻之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白若水一脸冷漠地从审讯室走出来。
“到你们了。”
影鱼再次睁开眼睛，说道：“好。”
两人对视一眼，白若水走开，影鱼则是起身走进了审讯室。
简短的对话已经让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影鱼进门，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周扬，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他老实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开口道：“周长官，要不要让人给你拿点药膏？”
小院里，陈言用包里剩下的鱼肉做了一顿饭，然后睡了一觉。
当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
六月的天空黑得特别慢。
陈言怀里揣着李念的手枪和一把匕首，干净利落地出了门。
在19号城邦里，可以当街杀人，可以当街抢劫，只要事情结束之后，有人交上一笔清理的费用，任何事情都可以在城邦的大街上发生。
这笔费用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城邦市容维护费。
不管在街上杀人放火，但是进了房子里，所有人必须和和气气，不能杀戮，否则就会被视为对城卫军的挑衅。
在城邦里要说谁的势力最强大，那肯定是城卫军。
简单点说，19号城邦里的各种不动产都是受城卫军保护的。
人命也没有这些房子值钱。
巷子里，陈言警惕地看着三五成群聚集的人。这些人都穿着破烂的短袖，即使没有破烂也是很久没有清洗，蓬乱的头发，每个人都是一副戏谑的神情，眼底透露着一丝丝兴奋，好似猎人见到了猎物。
像陈言这样皮肤白净的小伙子在19号城邦很有市场。无论是做奴隶，还是做鸭子尤其是后者，要是被大人物瞧上了，足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陈言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帮人竟然想着不是劫财，而是想把他也一起卖了。
“嘿，小兄弟，等等！”
一个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的中年人朝着陈言走来。
与此同时，一群人从四面八方也朝着陈言走来，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双方之间隔着一些距离。
但陈言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有逃跑的动作，这些人就会冲上来将他拿下。
陈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那个中年人，“有事？”
中年人笑了笑，手里两个核桃还不停地转着。他第一次见这么淡定的少年，神色平静地像是在应对一次普通的搭讪。
“城里来的？”
“有事吗？”陈言再次问道。
“我叫严宽，这里大家都叫我严头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干？”
陈言目光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中年人，这场景好像自己在路边遇上了一个乞丐，乞丐说，小伙子我看你天资聪颖，根骨奇佳，要不要跟我一起要饭？
陈言转身想要离开，周边的几个人就围了上来，拦住了陈言的去路。
“不要给自己找麻烦。”陈言淡淡地说道。
从和平时代生活跳转到一千年以后人命如草芥的末世，陈言还能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节奏。他不想杀人，比如金光远那一车队的人，但是他又只能将这些人当成变种给杀了。
严宽轻蔑地笑了笑，上次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人已经被埋在臭水沟里了。
陈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说杀了你们，还要给城卫军交一笔城邦市容维护费。我今天已经被城卫军坑了很多钱了，不想再给他们钱。”
陈言从怀里掏出手枪，见着这些人根本没有惧怕的样子。
下一刻，陈言毫无预兆地朝着严宽开枪！
砰！
子弹射出，精准无误地击碎了严宽手里的两个核桃，紧接着子弹穿过了严宽的手掌。
滴答滴答，鲜血滴落的声音伴随着严宽的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