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不平静都像是一种提醒。
提醒着陈言不要掉以轻心。
“从那里回去是不是你家？”陈言问道。
苏晴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道：“别看我家也就三层小楼，往左边一千米是学校，往右边两千米是医院，妥妥的黄金地段。”
“呵呵，的确。难怪房租也比其他人家贵。”
“哼，已经很便宜了好不好？”
“你先进去看看想吃些什么，我去下卫生间。”
苏晴小心翼翼地问道：“五个鸡腿，你付得起钱吗？”
陈言古怪地看了苏晴一眼，无所谓地说道：“我倒是付得起，但你吃得下吗？”
“没问题，我还在长身体。”
看着苏晴欢脱的样子，陈言不禁摇摇头，转身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这场大雨遮掩了很多东西，陈言身在医院里，根本了解不到什么。
智能手表圆形的表盘出现长短排列的白色线条。
“玖，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陈言问道。
玖高冷且淡定的声音传来，“你指的是什么？”
“白羊山、第五中学、星虹教派我需要知道从昨天到现在我所错过的一切信息。”
玖沉默了，白色线条不再跳动，平静地显示在表盘上。
陈言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玖一定瞒了自己很多事情。
从昨天开始，陈言苏醒之后，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玖从未出声，像是刻意回避和陈言接触。
“玖，告诉我，现在为止发生了什么？”陈言的语气无比严肃。
“这是命令！”
陈言从来都不喜欢用“命令”“指令”这样的字眼来要求玖。
从玖第一次成为陈言的人工智能开始，陈言只把玖当成自己的伙伴，当成朋友。他们是互相陪伴了一千年的亲人。
玖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对不起，我所收到的第一指令是保护你的安全。其余所有的指令都要排在第一指令的后面。”
“所以，现在发生的事情对我会产生危险是吗？”
玖再度沉默。
“所以从昨天开始，你一直瞒着我。”
“不，你没有问我，所以这不叫瞒。”
“好，我现在问你，在医院外面的那个老宅区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
陈言懒得和玖咬文嚼字，说道：“你以为没有你，我就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嘛？”
从玖拒绝回答的态度可以看出，玖是知道那里的情况。
否则，无论知道与否，玖都会给出明确的答案和消息的来源途径。
说着，陈言从保安室顺了一把遇上，从医院的后门走出来。
在门口辨认了一下方向，紧接着陈言顺着那一队保安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要是玖隐瞒了什么，那么一定是和陈言有关，而那个老宅区是从苏久安家里到医院的必经之路。
陈言单薄的身影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雨幕，脚上是穿着医院的拖鞋，冰冷的雨水四处飞溅，渗进陈言的衣服里。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言已经浑身湿透，他索性扔掉雨伞，在雨中快步行走。
“陈言，你不能去！”玖再度出声阻止。“以你现在的状态，不，就算你完全恢复之后也是有去无回。”
陈言闻言，心中越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你能够阻止的。现在的你需要养伤，接下来你可以享受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去送死呢？”
“告诉我！”
陈言顶着风雨，短发在风雨中飞扬，仿佛这场风雨也在阻止陈言前去赴死。
玖沉默片刻，而陈言的速度越来越快，病服已经紧贴着陈言的前胸后背，显露他消瘦却不失健壮的身躯。
一层层雨幕被这一道渺小的身影所打破。
终于，玖开口了。
“两分钟前，我监听到守卫者307小队的通讯频道有一段对话。通话人是307小队的全体成员，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守卫者。”
“这是苏久安的求援信号。就在你前面的那座老宅区里，苏久安遭遇到了星虹教派第二席王北枭，双方现在已经陷入战斗之中。”
陈言微微蹙眉，眉毛上挂起水珠。他已经见过使徒第七席的徐子媛，徐子媛并没有强大的战力，但这个第二席会是什么实力？
“根据他们之间的对话，王北枭是蓝阶第二序列的觉醒者，战斗经验丰富。就算在守卫者特种小队的追杀下也能够逃脱。”
“蓝阶第二序列？这就是你阻止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