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继续闭上眼,享受唇边的柔软,这是她难得的主动,他又怎么舍得逃呢?
不知过了多久,帝昕妍松手, 同时唇瓣也离开了对方。
此时的黎晓双目紧闭,双手无力,若不是还有气息在,怕是都要以为他安详地去了。
而帝昕妍看到男人这副模样,反倒是松了口气。很好,失去意识了,应当是奏效了。
帝昕妍摸了摸自己早已红肿的唇,想起当年她吐槽某个流氓嘴对嘴给她运送灵力的话,不由地有些失笑。得,现在反倒是她成流氓了。
只不过嘴角的笑意还未勾起,胸口突然传来的剧痛让她不由地抿紧了唇。
是了,吸入了这么多混沌之力,那她体内原本平衡的状态自然是要被打破的。
天道之力与混沌之力将她当作了战场,两军交战,今日非是你死我亡不可。
一阵阵的疼痛通过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帝昕妍努力调息着,汗水不断从身体的毛孔里泌出,很快就浸湿了全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帝昕妍才重新将身体内两股互不相容的力量调和好,虽然剧痛已经消失,但长久的身心疲劳还是使她很快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烛火早已熄灭,阳光照明了屋内,天已是大亮。
帝昕妍睁眼,身上不知何时已被人穿上了衣服。
大红的裙子似乎完全是照着她的身量来做,不松不紧,将身体的曲线衬得刚刚好。裙子的领口处缀着几朵形态各异的花,当然,并不是真花,而是用上好的绸缎缝制的。
裙子上下都绣有美丽的图案,但其中最让人亮眼的莫过于那贯穿整个裙面的金色火凤。仰头望天的火凤给人一种无法触及的姿态,纤长的九条凤尾更是穿插了大部分的裙面,无端平添一份高贵。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裙子上的其他图案都是围着这只火凤而绣。
不过这裙子即使再奢华美丽,换来的也不过是帝昕妍的一眼,接着,她便移开眼开始巡视四周。
屋内已没了男人的身影,身上也有被人清洗过的痕迹,甚至原本满身红痕都似被人上了药,已经消失殆尽,甚至给人一种清凉之意。
帝昕妍似乎不用脑子也知道这些事是谁干的,只不过……
人呢?
帝昕妍挪到床边,下床,只不过在她刚要起身时,腿部一软,若不是及时撑住了床沿,怕是要直接跌坐在地上。
帝昕妍:……
她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一口银牙也险些因为太过用力而咬碎。
好在她的身体虽有些奇怪的不适感,但正常行走还是没问题的。
打开殿门,阳光倾泻而下,待她适应光线后,第一眼对上的就是两双探究的眼睛。
萧易与凌羽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外,犹如两具门神一般。只不过与正常的门神不同,这两位的敌意似乎反倒是朝着门内的人而来。
自从帝昕妍出现,这两人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动,且那眼神像是在什么强抢良家妇女的地痞无赖一般。
帝昕妍被这眼神看得一阵不自在,但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萧易道:“我就知道你这火凤对陛下意图不轨。”
那语气,颇有种痛心疾首的模样。
帝昕妍听到歪了歪头,脑袋上缓缓打了个问号。
待她反应过来这人说了什么时,心中只剩下一句:“这位少年,你没事吧?”
什么叫她对狗东西意图不轨,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吗!
但萧易丝毫不给帝昕妍反驳的机会,继续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这下不仅陛下的清誉被你毁了,若是陛下还因此有了身孕,尚未稳定的政局怎么办?”
萧易越说心中的怒火越甚,他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刀,似乎随时把面前毁了陛下清白的女人碎尸万段。
可惜。帝昕妍丝毫没有注意到萧易的动作,而是就对方的话陷入了“深思”。
她是凤凰,狗东西是狗,咳,人,难道不会有生殖隔离吗?
这时,帝昕妍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似乎好像是男子受孕生子。
说起狗东西怀孕的模样,帝昕妍拍了拍脑袋,唔,画面太美,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