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儿了？”
黎晓看着时隐时现的窗外风景，语气没有丝毫缓和，只不过在一鸟一魂看不到的角度，他眼中的冷意与怒气却慢慢淡了下去，甚至连嘴角都有了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只不过他嘴角的弧度并没有持续几秒，因为某只刚刚还认真道歉的小红鸟听到这话竟沉默了。
错在哪儿了？
狗东西生气是因为她跑了，但她此次是去调查突然出现的混沌之力，照理说，这是件正经事，没错啊。
而且她现在也回来了，没有完全离开，所以仔细想想，帝昕妍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啥错啊。
幸黎晓不知道帝昕妍心中所想，不然怕是能直接气死过去，只不过即使不知道这些，现在黎晓的心情也已经十分糟糕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确实说不出来。”
帝昕妍嘀咕地很小声，但耐不住对方听力满级啊，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话。
顿时，车内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个度，要不是凌羽技术过关，车前的马匹差点因为某种不祥的气息发狂。
好不容易稳定了身形，凌羽擦了擦额间的汗，陛下何时有过这般怒火，这小火凤算是闯了大祸了。
而此刻车内的帝昕妍也是这般想的，她瞅了瞅身旁的人，咽了口口水，而后默默地挪动身体，只不过这次她是想挪得离对方远一点。
只可惜黎晓丝毫没给她机会，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将其拎了起来，而且还是倒着拎的。
帝昕妍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等她终于适应后，睁眼便与男人四目相对。
……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只是只小红鸟，但我好歹是堂堂天主，你要是……”
就在帝昕妍慌乱地语无伦次时，男人又再度把她放回座位上且还是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啊？”
帝昕妍有些茫然地抬头，眼前之人的眼中已没了恼意，取而代之的是常人看不透的……悲凉。
“本来我还挺高兴的，以为你之前没有骗我，可现在看来，”男人嘲讽一笑，“似乎是我自作多情了。”
……
“你根本不是来找我的吧，只不过是情势所逼才会留在这里。或者你留下只不过是因为你又有什么想找的东西在我身边，就像前两个世界一样。”
“我没有，我不是。”
“不是？那你敢说你是自己来找我，而不是单纯被人关在笼子里带来的。”
帝昕妍:……这个倒确实和他说的一样。
“但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会来找你的。身为天主，我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黎晓才缓缓开口道:“所以，只是因为承诺，是吗？”
……
沉默，又是沉默，只不过这次沉默的对象换成了帝昕妍。
“不完全是。”
“那还有什么？你要找的东西？”
“有一点点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