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昕昕，你现在这么弱打算怎么解决？”
“放心，总会办法的。”
呵呵，大概吧。
见她眼中重新焕发光亮，黎晓知道这个小混蛋终于是回来了。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现在并不想知道帝昕妍愿不愿意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那点事被这个传说中仅次于天道的存在会有什么麻烦。
在黎晓眼中，帝昕妍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主，而是一个他想抓住且永远不愿意放手的人。
“其实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这样，虽然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死亡，但每次死亡后就会来到一个新的世界且我还带着之前的记忆。”
说到这，黎晓微微抬头看向天际，似乎在追忆过去。但他的眼里却没有多少情绪，那些经历早就化作尘埃飘散，能留在他脑子里不过只是各个世界的知识。
想到这，黎晓轻嗤一声，就是不知这声到底是送给谁的。
“呵，一开始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的，就像个游戏一样，你所有的角色都可以体验到。平民、君王、战士、俘虏、贵族、奴隶、神明、恶魔、人类、怪物……但渐渐的不知从何时起，我就累了。”
黎晓看向帝昕妍，眼中是他自己都读不懂的情绪。
“我本以为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后来才发现我只是跟个弃婴被一个个世界抛来抛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里，也不知道有哪些值得在意的东西。”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小混蛋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一眼就忘不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想要留住一个人。
因为容貌？怎么可能。这个小混蛋确实是有一副好容貌，但且不说他看惯了美人，光是一副皮囊根本不可能让他注意。
因为性格？一个天天能恨得他牙痒痒的女人？他又不是受虐狂，更何况这也不是三千世界独一份的。
因为身份？他当初压根不清楚她的身份，而且天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他听着就莫名得反感。
……
黎晓想不明白，但他此刻也不想想明白。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对面的帝昕妍，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到什么不一样的神色。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天主大人？”
他最后的四个字咬音极重，充满了十足的讽刺意味，气的白清清差点没冲出来打死这个狗东西。
“昕昕，他嘲讽你。”
“唉，没事，嘲讽就嘲讽吧。”
帝昕妍的眼神幽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连回话都那么显得漫不经心。
白清清:！昕昕竟然没有生气唉，她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就算打不过狗太子，她以前也是会在神识里狂扎对方小人的，怎么这次这么心平气和。
不对，也不能说是心平气和，白清清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帝昕妍心底有种复杂的情绪在蔓延，只不过一直被帝昕妍压制着，很微弱。但又像是随时可以破茧而出的模样，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可能是你之前坏事干太多了，小世界都嫌弃你了。”
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着边际，但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同。
帝昕妍冷漠地端起眼前的酒杯，学着对方的样子晃了晃。尽管里面的东西早已被她喝完了，但帝昕妍还是漫不经心地摇着。
“呵呵，是吗？”
黎晓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盯了帝昕妍许久，而后突然有些癫狂地笑起来。等他笑够了，才又不疾不徐地说道:“那我还真是好奇了，我曾经干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杀人放火？人体实验？扰乱王朝？啧啧啧，这些对你们来说应该不值一提才对。那我是毁灭了哪个小世界？破坏了天地规则？又或者……”
黎晓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一字一顿道:“我杀了哪位天主？”
……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