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巫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一把，特别是那句“变不回来”，更是让玛丽怒火中烧。
“艾丽塔，你是不是疯了？一个人类，值得你这么做吗？让你你宁愿抛弃你的身份也要到陆地上去。”
“玛丽姐姐，我不止是因为他才想去陆地上的，你知道的，陆地一直是我的憧憬。”
说到这，艾丽塔的蓝眸看向远处的海面，眼中闪过光亮，像极了璀璨的宝石。
“可是……”
玛丽还想说什么，但这次她却被艾丽塔打断了。
“玛丽姐姐，你别说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变成异类也没什么，你看昕妍不是一样地活的很自由嘛。”
一旁默默吃瓜的帝昕妍:……
不是，这怎么突然就扯到她了？
“昕昕，她不会是因为你才下定决心去陆地的吧？”
帝昕妍:……这锅她可不背。
玛丽听到这话也是一愣，她回头看向帝昕妍，而此刻的帝昕妍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来。
这年头，在旁边吃瓜的都能被卷进事件中心去的吗？
偏偏这时，艾丽塔还游到帝昕妍面前，牵起她的手道:“昕妍，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
不好意思，并不能。
在场的三双眼睛都聚焦在帝昕妍身上，有饱含期待，有夹杂震惊的，还有一个满脸看好戏的。
帝昕妍表示自己现在压力很大，她先是不动声色地脱离艾丽塔的双手，而是微微侧身一本正经道:“咳咳，艾丽塔，这种事要你自己做决定才行，你只要顺应自己的心意就好。但……”
帝昕妍微微转身，重新正对艾丽塔，脸上也多了几分郑重:“无论你做了什么选择，其后果都得由你自己来承担，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谨慎点为好。”
咳咳，怎么感觉自己胡扯的时候越来越有帝炻那味了呢？
听到帝昕妍的话，艾丽塔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些，她还以为会得到哪怕一个人的支持而已。
“可是，昕妍，我以为你会懂的……”
“不，我完全不懂。”
帝昕妍直接打断了艾丽塔，没打算给她留下任何的幻想。
“艾丽塔，我从在这个世界诞生起就是人鱼与人类的结合体，但你不一样，你是条纯粹的人鱼，现在你想把自己的鱼尾变成腿就相当于要改变你出生而来的一半。而且没有了鱼尾，你可能从此就得在陆地生存了，大概不会再回到海洋了。当然，并不是说你是人鱼就不能去陆地，人呢也是有选择自己生存环境的权利了。”
说到这，帝昕妍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垂眸，只不过她很快又恢复成了原先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要靠自己做决定了，我呢，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刚刚认识没两天的陌生人，你要真想听取意见的话……”
帝昕妍指了指一旁的玛丽，继续道:“你还是听听自家姐姐的意见为好。”
“艾丽塔……”
玛丽闻言，往艾丽塔的面前游近了几步，她的眼中隐隐蓄着泪光，而艾丽塔的眼中同样流泪来。
只不过几个眼神的功夫，玛丽便读懂了艾丽塔眼中的意思。
她扭过头转向海巫，而此刻在一旁吃瓜吃得正开心的海巫见轮到自己登场了，语气里都不由带上了几分欢快。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是，我考虑好。”
艾丽塔不敢回头看玛丽的表情，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这药，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