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也是妹妹嘛。”
帝昕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下。
是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幽梦，幽梦是这家伙的表妹，也算是他的妹妹。
“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晓轻叹一口气，果然不能对她抱太大希望。
“我们的亲生母亲是同一个人。”
“噗”，帝昕妍刚刚喝下的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他刚才说什么？
黎晓见她这幅模样，难得没有露出嫌弃之色。毕竟他也清楚，这事哪怕对一个穿越来的现代人来说也会有些接受无能。
但他并没有给帝昕妍太多的缓冲时间，直接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不过我的亲生父亲是现任神尊，你的是现任魔尊，所以我们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并不是亲生。”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了。”
所以黎晓是神尊与幽云的孩子，而幽梦是魔尊与幽云的孩子。
“不对啊，神尊与幽云不是兄妹吗？那……”
黎晓早就料到帝昕妍会这么问，还没等她说完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帝昕妍对那二人的称呼。
“爱上自己的妹妹很奇怪吗？更何况他们还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即使是亲生兄妹之间的禁忌恋我都见过。”
“是吗？”
人类的感情还真是复杂。
“那为什么幽云还会嫁给神尊？”
啊，不对，他和幽梦是兄妹，也就是说幽梦是后出生的。
所以，不是神尊绿了魔尊，而是魔尊绿了神尊了。
黎晓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可能在某些人眼中，权力才是最重要的吧，哪怕是牺牲自己最爱的人。
说完，他看向帝昕妍:“更何况和自己的妹妹有孩子这种事可不是能被轻易接受的，所以你的好父皇只能把你抛在冷宫，还要把母后嫁到神族来。”
大概情况帝昕妍了解了，但……
“怎么说的话，难道不是姐弟吗？怎么成兄妹了？”
黎晓:……
“咳咳，你想知道母后怎么死的吗？”
喂喂，你确定你不是在转移话题吗？
但对方完全没打算给帝昕妍开口的机会，直接开口道:“她是自杀的。”
“为什么？”
帝昕妍非常配合地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反正提了也没啥用，不如继续听故事。
“大概是人生一直被操纵，并且所欲者不得，所以才想不开吧。”
黎晓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这些事与自己丝毫关系也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而且你这么确定你母后是自杀的？”
毕竟清清和她说幽云是被害死的，但她也不认为黎晓会把他不能百分百肯定的事说出来，除非他图谋不轨。
黎晓喝了口茶，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你的事是我后来查到的，至于母后……”
他说到这儿时明显得顿了顿，语气仿佛带上了一丝犹豫，但很快就继续道:“那是因为她自杀的时候，我就在一旁。”
说这话时，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管是那人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要出生时，还是她毫不犹豫地吞下毒药时，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会叫她母后，也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这条命算她给的罢了。
这么久过去了，他的感情似乎也在被一点点地消灭殆尽，只有偶尔会来些兴致，比如换个身份去给他那皇弟当门客，看他用自己教的法子与自己斗。
看着那双金眸中的光越来越暗淡，帝昕妍突然道:“你就在一边看着？”
“不然呢？”
“你竟然没上去补两刀？”
黎晓:……
“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帝昕妍却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清清之前跟她说过，虽然幽云是被神尊捧在手心里的皇后，但她对黎晓并没有多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了。
每日把他关在小屋子里，一日只给一顿饭甚至什么都没有，有时候甚至直接动手打骂。
帝昕妍本来都怀疑黎晓这孩子是不是捡来的，现在清楚了，这连捡来的都不如。
幽梦对神尊根本没有爱意，甚至是充满恨意，而这份恨也被转移到了当时的黎晓身上。
想到这，帝昕妍撇嘴，恨自己的人生就拿个孩子出气，还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呢。
还有那个连自己儿子受苦都一点不知情、不关心的神尊，呵，从某种意义上，这两人绝配。
“所以你和说这些做什么？”
话说，这些事她真的可以听吗？这都算是皇族秘闻吧。
“这些事毕竟与你有关，自然还是告诉你的好。”
帝昕妍:不，这些事是与幽梦有关，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