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雷跟着帕兰穿过学院的大厅时叹了口气。他进入大楼时摘下了眼罩。四楼已经被火焰烧焦了。整栋大楼都着火了吗？他皱起了眉头。
希望他的实验室没有被大火烧毁。里面有一些敏感材料，一旦接触到火，很可能会爆炸。当两人转过一个拐角时，一个声音传进了派雷的耳朵。
“旋转充电。”
看起来校长还不错——就目前而言。派雷看了一眼帕兰的脸。很难知道恶魔在想什么，但他怀疑这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可能校长没有对拉娅做什么太过激的事情，知道她要去哪里。那可能会救他一命。
帕兰的脚步加快了。尽管他体重很重，但派雷听不到他走路的声音。他们来到了一间曾经可以同时容纳一百多名学生的教室。里面有二十个天使:其中五个用球体来阻挡火焰，另外五个在给迟钝的球体充电，剩下的十个在一边喝着奇怪颜色的药水一边等待。当派雷进来时，校长转过头来。
“派雷？”校长问道，皱起了眉头。“你的眼罩。”
派雷耸耸肩。“我的朋友”——他强调了这个词——“我有些问题要问你。我认为你最好认真回答，”他说着，向帕兰做了个手势。“说真的。”
校长和秘书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不是拉娅告诉他们的恶魔吗？“你好，尊贵的客人！”校长说着向帕兰鞠了一躬。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其他天使看着校长，脸上都是古怪的表情，但他们什么也没说。
“拉娅在哪里？”帕兰问道，双手交叉在胸前。
“拉娅夫人让我通知你，她去和叛军作战了，”校长说，仍然低着头。“我试图说服她不要离开，但她经历了一场进化，失去了理智，变得愤怒。这些黑色的火焰就是这样的结果。”
帕兰沉默了。
校长继续讲话。“我向你保证，我们尽了最大努力来照顾她，”他说。“一天给她三次食物，尽管她并不总是吃她的食物。我们让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为了在她父母面前保持形象，我们让她在逗留期间做了一些拼图游戏。”
“他可信吗？”帕兰问派雷。
派雷咯咯地笑着看向别处。“雷切尔，”他说。秘书看着他。“拉娅去哪儿了？”
“校长说的是实话，”她说。“拉娅在天花板上撕了一个洞，飞到外面去找叛军。她说她想杀了他们所有人，因为他们欠她一条命。”
派雷转向面对帕兰。“她是善良的天使，”他说。“她不会说谎。拉娅一定是离开了学院去找叛军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帕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的实验室在哪里？”他问。
“它爆炸了，”校长在派雷回答之前说。“半层楼不见了。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他妈的，”派雷说，叹了口气。“看来我不能帮你完成我的发明了。啊，我在那些上面下了很大功夫。”他问校长:“你保存了我的作品吗？”
“是你说‘不要进我的实验室，你这个老朽的老头。‘如果你不恰当地触摸它们，它们可能会自毁。’”校长说着，翻了个白眼。
“你为什么要听我的？”派雷问，哼了一声。“你应该违背我的意愿，把所有的东西都复制下来！你的好奇心去哪了？你称自己为教授？杀了他！杀了这个亵渎者！”
校长清了清嗓子。“我自称校长。”
“叛军在哪里？”帕兰问，打断派雷，而无视他的命令。
校长看着他的秘书。“我们知道吗？”他问。
“你选择烧掉的所有信件都是命令你向西走，”雷切尔说。“不过别担心。我已经给他们发了‘学校着火了，对不起’的托辞。”
校长点点头，没有理会正在灭火的天使们批评的目光。“叛军应该在西边，”他说。“要么他们在检查站后面，袭击检查站，要么他们已经通过了检查站。拉娅两天前离开了。如果她直接朝他们走去，她现在可能正和他们或检查站的警卫对峙。”
&34;她为什么不能呆在原地呢？&34;帕兰低声咆哮着问道。一条尾巴缠在沮丧的派雷上，他还在实验室里闷闷不乐。
帕兰冲向房间的后面，也就是西边，踢倒了墙。他通过新建的入口进入走廊，也踢倒了他对面的墙。很快，四楼就有了一条通往楼外的隧道。帕兰蹲在边缘，纵身一跃，用他的力量在空中翱翔。
“我的上帝，”校长说，一颗汗珠顺着他的后背滚落下来。&34;她的恶魔比她更暴力&34;
“他相信你对她很好，这是件好事，”他的秘书说。“你这个骗子。”
“我没有撒谎。我只是歪曲了事实，”校长哼了一声说道。他怒视着周围的天使。“你们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什么？回去工作吧，这些建筑不会自己着火的！”
外面的天空中，派雷发出一声叹息，他的四肢在他下面摇晃着。“你没有杀他，”
他对帕兰说。派雷竖起了眉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帕兰如此紧张。嗯，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契约天使死了，大多数恶魔都会损失惨重。他想知道帕兰会失去什么。
“我以后总是可以回去的，”帕兰说。“我离开拉娅的每一秒钟都是她做蠢事的一秒钟。我了解她，她会利用所有的时间。我没有时间和天使一起玩。”
“我猜这只是他们的幸运日，”派雷说。一滴眼泪从他的脸上滑落，因为风吹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