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奥躺在马车的驾驶座上，头垂在边上，打着哈欠。道路是天空，天空是地面。她的腿伸向空中，屁股靠在椅背上，尾巴尖碰到了车厢的仪表板。
“好无聊，”克利奥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她把尾巴转向方向盘，让马车突然转向几次，然后她听到了干呕的声音。“哎呀。”
就在琳达从车厢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摆出了一个合适的坐姿。“那是什么驾驶技术！&34;贪婪的天使喊道。克利奥闻到了一丝混合着琳达香水的呕吐物的味道。
“嗯。”克利奥斜着头看着琳达，眨了两下眼睛。“我做错了什么吗？路上有两个死去的天使，我不想弄脏你的车轮。”
“哦，”琳达说，皱起了眉头。“死亡——天使！扯淡！”
“是真的！”克利奥撅着嘴说。不是的。但还是。“我发誓我没有撒谎。”
“那就回去让我看看，”琳达边说边伸手去拿仪表板。克利奥对她发出嘘声，并打了她的手。
“那只是浪费时间，”克利奥说，她的尾巴嗖嗖作响。“你不想浪费时间吧？”
琳达怒视着克利奥，然后叹了口气。小蜥蜴是怎么变成驾马车的？琳达记得吃完晚饭后在方向盘上睡着了，而晚饭碰巧是由克利奥准备的，她在车厢里醒来。
她以为欧文或卡梅拉，甚至杰罗姆是一个驾驶，几乎有心脏病发作时，她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然后马车开始转向，她吃剩的晚餐从她嘴里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欧文走近驾驶座时问道。闻到酸味，他皱起了鼻子。“我们到检查站了吗？”他从车厢里探出头，看到了远处的红墙。当他的目光落在琳达身上时，他皱起了眉头。
&34;不。&34;琳达看着欧文，哼了一声。她指着克利奥。“谁让孩子开车的？”
“是我自己，”克利奥说。“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让马车向左急转弯，然后把它调整回轨道。琳达的头撞到了墙上，欧文摔倒在她身上。
“该死的！”琳达说，她推开欧文。“别弄坏我的马车，你这只愚蠢的蜥蜴！”
“有一具尸体！”克利奥说。马车在掉头之前停了下来。“看！”
三人把目光转向了马路。有两个天使躺在地上: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琳达张大了嘴巴。“你是认真的？”她看着克利奥问道。
欧文跳下马车，向两具尸体走去。卡梅拉和杰罗姆把头伸出车窗，他们的眼睛仍然模糊不清。
克利奥爬到琳达的背上，把她的下巴靠在天使的肩膀上。“我们去看看，”她说，催促琳达夹着尾巴往前走。琳达眉头紧锁，但她服从了，跟着欧文。
欧文跪在两具尸体旁边，把手放在女人的脖子上。有脉搏。“她还活着，”他在检查孩子之前说。他还有脉搏。“他们都还活着。”欧文正要站起来，但女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使他退缩。
“水，”女人声音嘶哑地说。她张开嘴时嘴唇裂开了。
欧文呼出，因为他撬开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指。“别担心，”他说。“我去给你拿一些。”他把目光转向了克利奥。
“什么？”克利奥问道。
“水？”
&34;所以你要拿走我的水，然后声称你救了他们？&34;克利奥问，她哼了一声，从琳达的背上爬下来。
“让我来。”一个水桶出现在她的手中，她把它放在躺在路上的两个天使旁边。“听好了。我叫伟大的克利奥，是我救了你。”
“谢谢你，克利奥，”女人说着拿起水桶开始喝水。然后她把袖子伸进桶里，放进孩子的嘴里，让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你们俩怎么了？”琳达在他们解渴后问道。
“我们的马车被袭击了，”女人皱起眉头说道。她的身体颤抖着，她抱住自己，紧紧抓着自己的肩膀。“一个军人正在用他的马车疏散我们。叛军入侵这里，并开始捕捉和屠杀每个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然后遇到了守护者。当我们以为安全的时候，一个恶魔从天而降，杀了他。”天使的眼睛开始流泪。
“恶魔没有杀死我们，但我和我的孩子都是普通的天使——我们不能驾驶马车，所以我们必须走路。已经两天了，我们没有水和食物。如果你没有找到我们…天使抽了抽鼻子。
“已经被攻击了？”琳达问她的表情变硬。那是他们在前往检查站之前打算去的城镇。
“那个恶魔长什么样？”克利奥问道。
天使颤抖着。“我没有看清楚，”她说。&34;但是他有看起来像蛇的尾巴&34;
克利奥的眼睛闪闪发光。“你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她问。
天使摇摇头。“我正忙着向造物主祈祷，”她咬着下唇说。
“至少看起来你的祈祷得到了回应，”琳达说。“我们打算去第一区，但我们可以在最近的城镇让你下车。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请，”女人鞠躬说道。这孩子在模仿他妈妈的动作之前看了看她。
琳达点点头。“没必要，”她说。“来。”她示意他们跟着，向马车走去。
“蛇一样的尾巴？”克利奥问欧文他们三个什么时候走得听不见了。“你觉得她说的是帕兰？”
“有可能，”欧文说，眉头紧锁。他真的不喜欢听到帕兰的名字。“如果琳达能找到拉娅去了哪里，我相信帕兰也能想出办法。即使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审讯技巧是……有效的。”
“所以我们来对地方了，”克利奥边说边欢呼，她快步走向马车。“克利奥在开车！全速前进！”
琳达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