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一直是控制一切的人。他从来没有在劣势下战斗过。他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恶魔是天使的奴隶。天使们一起努力压制恶魔。
尽管他自己也和一个天使订了契约，但他还是瞧不起恶魔，认为他的情况不同。如果给他一个战斗的机会，他就不会被奴役，但现在，他在质疑那种思路。他会死在这里吗？像狗一样被鞭打和殴打？
太阳在他头顶的天空中闪耀。第一轮太阳即将达到顶点。第二个太阳没有那么亮，但仍然存在。第三个太阳在空中膨胀，好像正朝着他落下。三日…？
帕兰睁大了眼睛，对天使们欢呼他们的胜利充耳不闻。那不是第三个太阳——那是一个巨大的火球直坠向地面。
它像沥青一样黑，但它周围的天空燃烧着血红色的光芒。当空气被点燃时，发出的火球咆哮着，使每个人都看向天空。
莎莉下巴一低，嘴里蹦出两个字:“锤子。”
克利奥的头迅速地从一边转到另一边，寻找一个不会被火球击中的地方，但注意到拉娅平静地微笑着看着它，她的手臂伸展到一边，像是要拥抱某人。克利奥认为最好的藏身之处是在拉娅身后。
这群高级天使挤在一起，在他们的头上召唤出一个地球圆顶，试图逃离地下。拉娅的眼睛眯了起来，天空中的火球开始旋转，直到变细拉长成针状。
黑色的火焰针穿透了地球的圆顶，没有触及其他任何东西。更大的天使甚至没有机会尖叫，因为他们的身体在瞬间解体。唯一留下的东西是地下的一柱熔岩。
拉娅走向被火焰烤得满头大汗的帕兰。“没人能碰我的恶魔，”拉娅说着，折断了嵌在帕兰身体里的土钉。
她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抬起他的身体，把他带到克利奥那里医治。她把帕兰扔在地上。&34;我还没有感谢你帮助杀死了我姐姐。&34;
克利奥和莎莉面面相觑，一脸无语。这个变化是不是有点太剧烈了！？
空太站在隧道边，眉头紧皱。一个蓝色眼睛的红色人形生物从他身边小跑而过。它秃顶，耳朵尖尖的，全身赤裸，除了一条缠腰布，几乎遮住了它不雅的部分。它比空太高出整整一头。
“那是什么鬼东西？”空太咕哝着，看着这个生物沿着隧道前进。他绕了一个弯，看到了另一个红色的生物。还有一个。隧道里挤满了他们——他能看到的任何地方都是红色的。
一个红色的生物注意到了他并向他敬礼。其他人安静下来，因为他们也注意到了大天使。“我们向指挥官问好！”红色的生物齐声喊道，举起双手敬礼。
空太朝他们点点头，假装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记得招募过像妖怪但却是红色的半身人。这些生物分开让空太通过狭窄的隧道。
他转过另一个拐角，在扔掉手杖时愣住了。一个四臂的红色半人马正向他走来。“我向指挥官问好！”半人马一边敬礼，一边咆哮着跪下。
空太眨了眨眼，点点头，然后拿起他的手杖。半人马一直跪着，直到空太绕过另一个拐角。
空太回头看了一眼，一颗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为什么每个人都是红色的？他得去找派雷问问。每次事情都以古怪告终，通常是因为古怪的天使。就在几天前，他在隧道系统的远处角落发现了一系列温泉。
派雷安装了它们，因为他需要放松。那天，空太叛军的纪律崩溃了。
穿过蜿蜒的隧道，经过红色半人马、红色大地精、红色女妖、红色蜥蜴男和红色矮人族之后，他来到了拘留中心，派雷正在那里从被囚禁的天使身上吸取力量。空太注意到一半的天使不见了。
“派雷，”空太边说边向古怪的天使角落走去。伊希姆仍然在洞穴的中心，使用一个慈善之球来抵消附近所有的力量。
“空太，”派雷说着转过了头。他站在一个天使面前，这个天使的胸腔里插着一个球体。
一排非红色的半身人站在他身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餐具。“怎么了？”他转身面对站在他身边的天使，用烧红的拨火棍戳她，让她尖叫起来。
“几乎每个人都是红色的，”空太说，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条皱纹。“你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派雷笑着说。女天使胸前的圆球开始发出白光。“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军队更强大吗？我正在让它们进化。”
“什么？”空太问，并提出了一个眉毛。
“我在进化他们，”派雷又说了一遍，他把球体从女天使的胸膛里拧了出来。一股鲜血从裂开的伤口中涌出，但很快又被另一个球体堵住了。他拍拍女天使的脸颊。“你知道这笔交易。要不要继续？”
“杀了我吧，混蛋，”天使说着，朝派雷吐了一团血。
“等等。什么交易？”空太问道。
派雷耸耸肩。“你知道的。交易，”他说着转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半身人。&34;你们现在可以吃她了&34;当一个半人马把她拖走的时候，女天使尖叫起来，一圈半身人包围了她。派雷转向空太，一个四臂的红色半人马带来了另一个囚犯。
“请向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空太靠在手杖上，叹了口气。
“这很简单，”派雷说，他向天花板伸出双臂，打了个哈欠。“你知道天使是如何进化的，对吗？一旦他们体内达到一定的法力阈值，他们就会变得更强，并可能发展出能力。”
“对，”空太说。“增加法力容量的主要方法是实践一种美德或与法力容量比你大的人订立合同。我在这里什么也没看到。别告诉我所有的半身人都是贪吃鬼。”当女天使的尖叫声变成撕裂和咀嚼的声音时，他做了个鬼脸。
&34;为什么你认为恶魔在进化时会改变他们身体的基本结构？&34;派雷问。&34;为什么当天使进化成大天使时，他们保持不变？&34;
“我知道你是海陵学院的讲师，但不要把我当成学生。告诉我，”空太说着眯起了眼睛。
派雷咂咂嘴。“如果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学不到任何东西。你得为自己考虑，”他说着叹了口气。
“第三种增加法力的方法是吃有大量法力的东西。恶魔就是这样进化的。他们互相吃掉对方，而天使则专注于培养他们的美德。但吃别人的法力并不稳定，消费者的身体可能会发生变化，以反映他们所吃的属性。”
&34;你在喂养半身人天使来进化他们？&34;空太嘀咕道。他回忆起半身人奇怪的行为:跪拜和敬礼。
“所以他们变得更有纪律性。他们变红是因为天使是红色的吗？”空太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
“我没有一千个高级天使来喂养半身人，”派雷说。他向囚犯们做了个手势。“现在我知道了。”
当四臂半人马给他带来另一个天使时，他笑了。“对。拆墙进行得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想造那门大炮。”
“我们拆掉了一部分，但要到达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空太说，他看着派雷品牌的俘虏天使。“风暴使者的军队正在接近检查站，我不想冒险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拆墙。”
“我们现在有优势，”派雷说。“以前，我们只有更大的数量。现在，我们有更多的人数和火力。如果你也俘虏了迈克尔的军队，我们可以创造更多进化的半身人。”
空太皱起眉头。&34;你确定我们应该给半身人这么多权力吗？&34;他问。
“你不是想要平等吗？”派雷反问道，他拿出一把刀子，刺进了俘虏的胸膛。他切开一个洞，把球体放在里面，无视天使的叫喊。“你厌倦了对土著人的虐待，想推翻暴虐的天使，不是吗？”
“嗯，是的，”空太慢慢地说，“但是它们不是太强了吗？听说这件事后，我自己也不禁感到受到了威胁。”
派雷傻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擦掉手上的血。“只要你体现了你的军队的理想，他们就会追随你。如果你现在试图回去…派雷耸耸肩。
“既然半身人已经尝到了天使的肉，你就不担心自己的生命了？”空太问道，眯着眼睛看着派雷。
“我已经将近一个世纪了，”派雷说着，轻蔑地挥了挥手。“过一两年我就呱呱叫了。不管我是被半身人活活吃掉还是被恶魔挠到死，都无所谓。我唯一的遗憾是，天使们不会在身边欣赏被他们耍了的年轻的孔德拉又把他们耍了。”他笑了。“但是我们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对此我很满意。”
“你是个疯子，”空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