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麦迪逊环顾四周。“琵琶不见了。”她脚下的土地被迈克尔夷为平地。看不见树木，只有一块褐色的空地。在她身后，树木层层叠叠，形成了一堵死植物的半圆形墙。麦迪逊转过身来看着女妖。“他去哪儿了？”
女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也许他被吹走了？”
麦迪逊打呵欠前眨了几下眼睛。“哦，威尔斯，”她说着揉了揉眼睛。“我们去找个地方睡觉吧。”
她的翅膀不规则地拍打着，她在空中摇晃着。她的锤子对她造成的伤害比她想象的要大。也许她会让那个臭老头给她做一个像索尔一样的圆球。
她对自己点点头，忽略了鸟身女妖困惑的目光，用颤音唱了一首关于她羽毛的歌。
&34;这难道不是莎莉提出建议的时候吗？&34;其中一个女妖低声说，他们跟着麦迪逊。鸟身女妖环顾四周。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没人喜欢她。”
这些鸟身女妖继续前行，完全抛弃了麦迪逊创造的废墟。当它们变成天空中的小点后，地面隆起，一只紫色的手臂从土堆中伸出，紧接着是一张沾满泥土的脸。
帕兰的躯干突然从地下冒出来，扭曲着，眉头紧锁，他想知道天使是否是埃尔加姆上沙尘暴的原因。
麦迪逊无处可寻，他也感觉不到附近有任何其他的女妖，所以他从地下爬了出来。
他的尾巴比平时大得多，好像吞下了一片鹰身女妖大小的食物。帕兰试图用尾巴缠住他的身体，但它拒绝合作，所以他开始向堡垒走去，危险面条拖在地板上。
堡垒前面有几棵树躲过了迈克尔的攻击，因为它在经过它们之后已经扩大了，但是它们的形状很粗糙。堡垒的墙完全被粉碎了，瞭望塔也倒塌了。帕兰听到许多呻吟，当天使和恶魔从地下爬出来时，土堆分崩离析。
艾丽思用来阻挡铁锤的巨大土手已经瓦解并覆盖了军队。帕兰挠了挠头，对天使传来的呼救声不予理睬——恶魔们默默地把自己挖了出来。他还活着，这意味着拉娅还活着。
他试着嗅嗅空气来寻找她，但是所有的东西闻起来都像新翻的泥土和血。很多血。他深吸了一口气，喊道:“拉娅！”透过天使的哀嚎，他觉得自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走向他听到压抑的叫声的地方。
“帕兰！”克利奥边说边绕着一个土堆走着。“拉娅埋在这里！救命啊！”她的脸上满是污垢和泪水。她身上的几处伤口渗出了血。
帕兰看着地面，看到一条腿从一堵倒下的墙底下伸出来。在拉娅的腿上，在克利奥试图把她挖出来的地方，有沾着血的爪印。
帕兰皱着眉头，急忙走到露在外面的腿上，抓住了倒下的墙的边缘。一道黑光笼罩了墙壁，帕兰抬起手臂，把墙壁甩到一边，仿佛它是羽毛做的。
拉娅脸朝下躺在地上，胳膊护着头。帕兰咬牙切齿，蹲在拉娅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背上。白色的光卷须缠绕着拉娅的身体，渗入她的皮肤。
过了一会儿，拉娅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导致帕兰的手从她背上滑落到她的肚子上。她的眼睛半闭着，她的呼吸很长。
“拉娅？”克利奥问道，并在天使的面前挥舞着双手。“你没事吧？”
拉娅眨了眨眼，开始咳嗽。被埋在墙下对她的肺没什么好处。“你担心我吗？”拉娅问，看着帕兰，把她的手放在他的上面。
帕兰哼了一声。“不，”他说。他正要把手抽回，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他的头部。拉娅让出一声尖叫，因为她的肚子开始从震惊刺痛，而帕兰急剧吸入和颤抖。
“骗子！”克利奥脸上带着微笑说道。“你担心了！”她为即将到来的危险面条攻击做好了准备，但它从未到来。她眨了眨眼，放下她的手臂，然后徘徊到帕兰的尾巴。
“你用屁股吃东西了吗？”克利奥问，并在帕兰的尾巴可疑的鹰身女妖形凸起眨了眨眼。她撬开了危险面条的嘴。
“光！我看到光了！帮帮我，”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
克利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她立即关闭危险面条的嘴。拉娅和克利奥交换眼神时，脸色变得煞白。
克利奥转过身，清了清嗓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她边说边对自己点点头。她抬头看着天空，抚摸着想象中的胡须，尾巴在身后嗖嗖地摆动。
“帕兰！”拉娅喊道。
“我就在这里，”帕兰说着拧断了脖子。他的手臂抽搐了一下。“不用喊。”他抖开双腿，开始伸展身体。
“解释一下！”
“什么？”帕兰问。
“那个！”拉娅指着自己的尾巴。
“是一条蛇。它像蛇一样吃东西。”
“吐出来！”拉娅说着爬了起来。“你不能只吃会说话的东西！为什么它还活着！ &34;
帕兰耸耸肩。“我以为它死了，”他说。没有雷击。“再等一个星期，她自然就出来了。”
“她！ &34;拉娅问。“你为什么要吃你承认是她的东西！ &34;拉娅打开危险面条的嘴，把她的胳膊塞进它的喉咙。她的胳膊在抓住什么东西之前翻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一只鹰身女妖从帕兰的尾巴里跳了出来。
“先知，”鹰身女妖对拉娅说，在她闭上眼睛放下手臂之前，伸手去摸天使的脸。
“她叫你什么？”克利奥问，她盯着裸体，黏糊糊的鹰身女妖。她以前穿过的简单衣服被危险面条的胃酸溶解了。她的几块皮肤也是又红又痛。“末日使者？她太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