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奥看着拉娅爬下储物箱，朝帕兰跑去。他已经完成了与艾丽思的谈判，正准备带着五个天使和五个恶魔离开。橙色的蜥蜴人擦了擦眼泪，咧嘴笑了笑，然后撬开储物柜的锁，爬了进去。
拉娅赶上了帕兰的队伍。“我和你一起去，”她说。帕兰转过身，皱起了眉头。
“你没有天使的事情要做吗？”他问。这群人停止了移动。拉娅认出了图克茨和他的牛头魔。
“就像守护我的恶魔？”拉娅问，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臀部。“是的。我也要去。”
“很好，”帕兰说。他真的不想让她知道他释放一些恶魔的计划，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她留下来。这个双面四臂的恶魔朝帕兰扬了扬眉，但他假装没注意到。“走吧。”
“拉娅夫人，”图克茨在他的恶魔身上说道。“你为什么不陪我骑上马？”牛头魔眯起了眼睛。
“不，我觉得——”
“我坚持，”图克茨说，并对她微笑。&34;这样一位美丽的少女不宜徒步旅行。&34;他用指关节敲了敲恶魔的后脑勺。
“扶她起来。”牛头魔的鼻孔张开了，但它仍然笨拙地向前移动，抓住了拉娅，然后把她甩到肩膀上。
“不，说真的，”拉娅挣扎着说。“我一个人走路完全没问题。”她瞥了一眼帕兰，但他没有看着她。相反，他在漂浮——滑行？—当这群人进入被烧毁的森林时，旁边还有一个女恶魔。
在很远的地方仍能看到大火。他们正朝着一个火势已经停止的地方前进。
当帕兰似乎在和女恶魔交流时，拉娅皱起了眉头，噘起了嘴。除了蝎子一样的尾巴和猫一样的腿，她有一个人形的身体。“你在听吗？”图克茨问道。拉娅转过头，朝他眨了眨眼。显然，他一直在说话。
“嗯？当然，”拉娅说。“问题是什么来着？你在喃喃自语，所以很难理解。”图克茨清了清嗓子，拉娅的注意力转回到帕兰身上。他在笑吗？他肯定在笑。为什么他在她面前从来不笑？等等。为什么她会--？
“喂？”图克茨又问了一遍，并在拉娅的面前挥了挥手。她怒视着他。他愣住了，缩回了手。“嗯，你感觉好吗？”
“我很好。你真的需要大声说出来，”拉娅说着，双手交叉在胸前。她翘着二郎腿，侧着身子，让头发遮住脸的一侧。
“嗯，”图克茨说着，挠了挠头。“你想出一个话题来谈怎么样？你似乎对关于音乐的问题不太感兴趣。”
“嗯？我喜欢音乐，”拉娅说。帕兰也喜欢她的音乐。她的手指渴望弹奏竖琴。她从未真正感激母亲强迫她学习音乐，但拉娅很高兴她这样做了。
“真的，”图伊茨说，脸上毫无表情。拉娅又看着帕兰。图克茨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眯着眼睛看着帕兰。
他试图说服自己，天使不可能会爱上恶魔。她只是想确保他不会出格让她难堪。一定是这样。
帕兰皱起眉头，转过头。拉娅和图克茨都怒视着他。牛头魔脸上挂着假笑，好像在嘲笑帕兰。他回头前皱起了眉头。
“出什么事了？”旁边的女恶魔问。她转过身，发现两人在凝视着。她咯咯地笑着，走近帕兰，同时与拉娅保持目光接触。“你的天使出奇的温顺。她爱上你了吗？”
“别傻了，”帕兰哼了一声说道。“你的天使呢？他好像也不太霸道。”他看了一眼在图克茨的恶魔旁边行进的全副武装的天使。
“他有点慢，”女恶魔说。“强得离谱却没脑子。”恶魔舔了舔她的嘴唇。“你的天使看起来很生我的气。很可爱。你不想折磨她是因为你对她的感情吗？那太好了——”
帕兰抓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身体举到空中。她的尾巴在空中闪过，但帕兰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它。&34;如果我能杀死天使，我也能杀死恶魔，&34;他说着把她扔了下去。“别惹我。”
“咻，”女恶魔说着，皱起了眉头，爬了起来，掸掉身上的灰尘。“硬汉，是不是？”她瞥了一眼拉娅。天使先前阴郁的表情现在看起来更明亮了。恶魔抱怨道，然后徘徊到双面四臂恶魔的身边。
“那是你自己的错，”双面恶魔说。
“你真无情。”
“我其实有四颗心。”
“也不好玩。”
双面妖哼了一声作为回答，惹得女妖唏嘘不已。“你认为他什么时候开始？”她问。“两年对于一个奴隶来说是相当长的时间。”
“需要转移注意力。”
“像那样？”女恶魔指着前方的山脊问道。几十个半人马手持战斧站在那里。一个半人马座人吹着号角，他的手杖上有一个发光的球体。半人马边喊边向前冲。
图克茨从他的恶魔身上滑了下来。“将军是对的，”他说。“空太试图等待我们的供应。好吧，伙计们！杀光他们！他们认为当我们拥有超能力的时候，他们可以阻止我们？”
四个随行的天使表情严峻，他们装备着长矛。&34;如果他们想阻止我们打猎，那我们今晚就去吃马人大餐！&34;
“那有点……恶心，”拉娅脸色苍白地说。图克茨的恶魔对她不屑一顾，冲在队伍的前面，对着逼近的半人马咆哮。
恶魔经过帕兰身边，帕兰在它耳边低语了几句。它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用闪亮的眼睛闭目。
帕兰一边向恶魔们传递着简短的信息，一边向后迂回，向拉娅走去。天使们没有注意到他们，因为他们已经为不可避免的冲突准备好了力量。“你为什么不去加入战斗？”拉娅装备戟时，帕兰问她。
“你知道我不喜欢杀戮，”拉娅说着，皱起了眉头。
“会好的，别死，”帕兰说着，双手搂住了拉娅的腰。当他把她扔向迎面而来的半人马时，她尖叫起来。
帕兰舔了舔嘴唇。他有一种预感，一支狩猎队会遭到伏击。这是他会做的事情:削弱猎物。饿死猎物。从背后猎杀猎物。一百个马人有点过分了。在他开始释放恶魔之前，他必须移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