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张着嘴凝视着天空。闪电不断从晴朗的蓝天中落下，打在远处的一座建筑物上。他们似乎奇怪地熟悉。“嘿，”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让开。”
欧文眨了眨眼，挠了挠头，引起了金属声响起。他的胳膊和腿被一条很长的链子捆在一起，链子的松紧足以让他自由行走，但它的笨重足以让他难以奔跑。
“好吧，对不起，”他说着向前走了一步。他走近一个坐在篝火旁的地精。它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锁链，撅起了嘴，然后给他盛了一碗炖肉。
转过头，他问让他移动的天使，“对不起，上校，你知道那道闪电是什么吗？”
乌齐尔皱起眉头，盯着戴着镣铐的欧文，他说。“你不需要知道。”他哼了一声，把欧文撞了出去，把一些炖肉洒在了地上。
欧文皱起了眉头。他袭击了一位将军，这是事实，但他认为他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一名士兵注意到他对乌齐尔怒目而视，决定大声说:“嘿，别担心。自从艾丽思将军出现后，上校的心情一直不好。”他放低了声音。“他认为暴君是他的对手，但我很确定暴君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明白了，”欧文说着朝士兵点了点头。“谢谢你。”
“当然，”士兵笑着说。他凑近欧文，低声说:“别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的。”
一个拳头打在士兵的后脑勺，导致欧文几乎把他的炖肉。一名女兵抓住了那个男人的头发。“不要说我们上级的坏话，”她说。
男兵笑了。“你的耳朵总是很敏锐，贾斯蒂夏，”他说，当她的手指缠绕着他的头发时，他退缩了。
“你觉得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吗？”他半心半意地抬起手臂，指着小妖精端上来的炖肉。&34;该我去弄点吃的了。&34;
贾丝蒂娅哼了一声，放开了那个士兵——他匆匆跑开了——然后看着欧文。她皱起了眉头。“你就是那个反抗暴君的人？”她问。一丝紫色的闪电穿过她的瞳孔。
欧文叹了口气。&34;这就是我在这里出名的原因吗？&34;他问。“这是一场误会。”
贾丝蒂娅点点头。“你没死。干得好，”她说着，在走向端炖肉的小妖精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欧文看着她扬眉而去。
他活下来的唯一原因是因为艾丽思知道他是拉娅的保镖。他知道这与他自己的技能无关。他瞥了一眼她碰他的地方，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一根倒下的木头前坐下。
这个前哨本来不打算容纳这么多士兵，这让将军们别无选择，只能扩建户外自助餐厅。
当他把炖肉碗举到唇边，大口大口地喝着热乎乎的液体时，挂在他手臂上的链条发出丁当声。小妖精忘记给他勺子了。他叹了口气，咬了一片土豆，品尝着土豆泥滚过舌头的滋味。
伊希姆用草做的粥喂他的军队。他盯着自己的碗，炖肉的黑暗表面映出他脸部的轮廓。脚步声走近他，金属叮当作响。
他抬起头，看到贾斯蒂亚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碗。她有一把勺子。“为什么？”欧文脱口而出，盯着木勺。
“什么？有问题吗？”贾斯汀问，提出了一个眉毛。&34;我没在这个日志上看到你的名字。&34;
“我不是这个意思，”欧文说，皱起了眉头。&34;你坐在这里我没有意见。&34;他把头转向他的炖肉，又喝了一大口。雷声隆隆，更多的闪电划过晴朗的天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贾斯汀耸耸肩。“看起来像是一个恶魔违反了它的契约，”她说。她皱起鼻子闻了闻炖肉。
自从她被厨师下毒，被迫杀死那个贪婪的恶魔后，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即使她什么也察觉不到，也要闻她的食物，她想相信如果真的有毒的话她会的。
&34;考虑到暴君的军队在这里，这并不奇怪&34;在发现炖肉没有什么异常后，她把勺子放进了嘴里。
“什么意思？”欧文问。
“你住在山沟沟里吗？”贾丝蒂娅问道。她看了一眼他蓬乱的脸。&34;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缺乏卫生条件。&34;
欧文皱起眉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从伊希姆发疯并迫使士兵造反后，他就没刮过胡子。“我来自首都，”欧文说。
“我对战争了解不多。”贾丝蒂娅盯着他，又往嘴里放了一勺炖肉。“嗯，我确实从书或类似的东西上知道战争，但不知道军队的状况。”
贾丝蒂娅点点头。“我明白了。”她说。另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让他们都抬起了头。“艾里思将军的军队中几乎一半的天使都与恶魔有契约关系，他的军队中大约有一千名士兵。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但是你不认为闪电在第一次或第二次之后会停止吗？”欧文问。“已经持续了一上午了。”
“这有点奇怪，”贾斯汀说。“不听话的恶魔通常会很快被杀死。也许他们是在杀鸡儆猴？”她耸耸肩。&34;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这里有两个大天使&34;
欧文哼了一声，吃完了炖肉。“我希望你是对的，”他说。他的胃一阵翻腾。艾丽思说过他会暂时接手照看拉娅，但欧文无法摆脱她身处险境的感觉。
“每个人都希望他们是对的，”贾丝蒂娅说，也吃完了她的炖肉。她转过头去面对欧文。“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欧文。”
“就欧文？你们都城人不是应该为自己家喻户晓的姓氏而自豪吗？”
欧文扮了个鬼脸，点点头。“只有欧文。”他握紧双手。现在，他不认为他配得上卡卢姆这个姓氏 。
拉娅仰面躺着，气喘吁吁地盯着天花板，上面有许多洞。在他们训练的时候，闪电穿过屋顶击中了帕兰。幸运的是他们在最高的楼层，否则对建筑的破坏会更大。她把头转向一边，使她畏缩。她全身疼痛。“你感觉怎么样？”她问。
帕兰哼了一声作为回答。他的盔甲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烟灰，左腿在抽搐。他背靠着墙坐在地板上。
房间的门开了，露出了克利奥，他正端着一盘食物。她睁大了眼睛。“你看起来快死了，”她对拉娅说，并把一碗炖肉放在她旁边。她给了帕兰一个碗。“你看起来并不比她好多少。”
帕兰叹了口气，用右手抓住了碗。当他把碗拿到鼻子前时，他的手臂颤抖着。他闻了闻，然后一口喝下里面的东西。
他的身体痉挛，放下碗，站起来，走向拉娅。他蹲在她旁边，把手放在她额头上，让她颤抖。
“别动，”他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闻起来像烟和烧焦的头发。他的手泛着白光，拉娅的身体颤抖着，喘息着。她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几分钟后，帕兰移开了手，皱起了眉头。“这很简单，”他盯着自己的手指说。他把它们在空中摆动，然后攥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