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来的吗？”一个八眼恶魔通过噼啪作响的下颚问道。它的身体覆盖着黑色的背甲，背上有红色的图案。
四条细长的腿从它身体的下部伸出来，它有两条胳膊抓着一大块肉。帕兰分不清它是母的还是公的。“你认为我们没有人试图逃脱吗？”
“这不是很简单吗？”帕兰问，交叉在他的胸前双臂。当所有的恶魔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他身体里的每一种本能都在告诉他快跑，但他的声音很平静。&34;杀了你的契约天使。&34;
虫妖哼了一声，继续吃东西。“又一个愚蠢的恶魔，”它说着摇了摇头。“你应该闭上你的嘴。”它吞下了手中的大块肉。“我们中的一些人喜欢这里。”
帕兰皱起眉头。“嗯，”他耸耸肩说道。&34;当你厌倦了做狗，来找我。&34;他转过身，打开了门。
“等等，”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帕兰扬起眉毛转过身来。当一个肥胖的恶魔站起来时，他的脊椎一阵颤抖。
除了背上伸出的四对章鱼状的触角之外，它是人形的。它张开嘴，露出四条尖尖的舌头。它没有牙齿。“你来这里侮辱我们所有人，然后认为你可以就这样离开吗？”
“是的，”帕兰说，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门外。胖恶魔盯着开着的门道，眨着眼睛。其他恶魔转身回去吃他们的食物，静静地咀嚼。他们中的一些人眼里闪着亮光。
帕兰呼出，因为他走出大楼到街上。太阳落山了，天空中没有月亮，但这个地方被迈克尔竖起的水晶塔照得很亮，这样间谍就很难在晚上四处游荡。
“你在那里呆了多久？”他一边向下看一边问。克利奥张着嘴盯着他。
“你要杀死拉娅吗？”克利奥问，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眨了三下眼睛。
“不，”帕兰说。&34;我禁止你提及今晚你所听到的任何一部分。&34;他弹了弹她的额头，让她发牢骚。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属项圈，鼓起了脸颊。
“你说过你不会命令我，”克利奥说。
“我可以用其他方法让你闭嘴，”帕兰说，这时“危险面条”的眼睛睁开了，舌头颤抖着。
克利奥打了个寒颤。“我们在谈什么？”她问。“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危险面条闭上了眼睛。
帕兰拍拍克利奥的头，还了她一个包。当帕兰开始走在街上时，克利奥盯着他的背影。她在他身后爬着，张开了嘴。“你为什么不揍那个恶魔？”
帕兰眯起眼睛，怒视着克利奥。“变数太多了，”他说。&34;我对他一无所知，近距离作战也不是我的专长。&34;
“可是你不是很会打架吗？”克利奥小声问道，她爬上他的背，用危险面条作为立足点。帕兰没有注意到，第二个袋子已经出现在克利奥的腰间。
“我擅长打猎，”帕兰说。“有区别。”
“那就学着打吧，”克利奥说。她挺起胸膛，差点从帕兰的背上掉下来。“我可以教你。”
帕兰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叫打架？”他问。
“我过去常常看我们镇上的勇士队训练，”克利奥说。&34;我赢得了我在街头打架的份额。&34;她点点头，仰望天空，回忆往事。
“对我来说，那是一段痛苦的时光。”她叹了口气。&34;我甚至数不清我不得不痛打了多少个孩子。&34;她哼了一声。“他们不应该试图拿走我的食物。”
帕兰继续沿着街道走着。克利奥戳了他一下。“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看着天使们做练习，我可能会学到更多，”帕兰说。
“可是它们没有尾巴啊！”克利奥说。“尾巴对于为蜥蜴人战斗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你是哪种人！&34;
“我是恶魔。”
“哦，”克利奥说着，拍了拍帕兰背上鳄鱼般的皮肤。&34;我认为你更像一个蜥蜴，而不是天使&34;
她搂住他的脖子，俯身越过他的肩膀，转过头来睁大眼睛盯着他。“我来教你。我可以——呸。”
帕兰用手捂住她的脸。“很好，”他说。“我想，这不会有什么坏处。”
“真的吗？”克利奥问道。她眨了两下眼睛，笑了。“你不会失望的！”
“当然，”帕兰点点头说。&34;如果我预料会更糟，我就不会失望。&34;
“粗鲁，”克利奥说。 &34;但是我们需要给你找个陪练 &34;她歪着头。“拉娅怎么样？也会有很多格斗。也许你们两个可以——嗷！”
帕兰轻弹她的额头。
“我只是想帮忙，”克利奥一边揉着头一边抱怨道。
“帮什么忙？”帕兰问，哼了一声。“尽管……拉娅确实需要学习如何照顾自己。她的戟术充其量也就一般。”
“那么这是同意了？”克利奥问道。&34;我将不得不收取两个人双倍的费用&34;
她点点头，很快就从帕兰的背上摔了下来。她的脸颊鼓起来了。“我是在开玩笑，”她说着放低了声音。“就一点五倍。”
“你以为你在敲诈谁？”帕兰问，并拿起她的尾巴克利奥。 &34;如果你偷别人的东西没关系，但偷我的东西不行。&34;
他取回了之前被克利奥抢走的袋子。帕兰抱着蠕动的克利奥一路回到了拉娅的房间。
艾丽思坐在外面，背靠着门边的墙。
“她在睡觉，”艾丽思看着帕兰和克利奥说。克利奥安静下来，身体瘫软地倒挂在空中。
帕兰放下克利奥，向门口走去。艾丽思伸出腿，阻止门打开，怒视着恶魔。“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他问。
帕兰把腿举到空中，与艾丽思保持目光接触。他向下跺着脚，瞄准了艾丽思的膝盖。
大天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缩回了腿，站了起来，伸手去拿支撑在他身旁墙上的塔形盾牌。
帕兰的脚在地板上留下了网状的裂缝，他对着艾丽思傻笑，推开门，无视天使的呼喊:“停下！”
“你根本没睡，”帕兰盯着正在换衣服的拉娅说。克利奥漫步走进房间，关上了自己身后的门，确保转动门把手，所以它没有发出声音。
“谁说我睡了？”拉娅问，她翻遍了她的衣柜，穿上一件长袍。一条湿毛巾放在房间的角落里，旁边放着她当天早些时候穿过的睡袍。
“你哥哥，”克利奥指着门说。 &34;我认为他陷入了困境。&34;
门把手转了转，克利奥笑了笑才说:“别进来！她在换衣服！”门把手恢复了正常状态，拳头击打木墙的声音传到了三人组的耳朵里。
克利奥笑了。“看到了吗？”
拉娅盯着克利奥，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撒谎是不好的，”她说。
“是他先开始的，”克利奥一边说一边哼哼着，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抬起下巴，同时闭上眼睛。两秒钟后，她睁开了一只眼睛。“我做得对吗？。”
拉娅把手举到嘴边，笑了起来。帕兰伸手拉下拉娅的袖子，露出她手臂上的黑色鳞片。他用手指抚摸它们，让拉娅颤抖着跳开。“那些是什么？”帕兰问。
克利奥皱着眉头，跺着脚。“我只是让她笑了笑，”她说。&34;你为什么要去破坏它？&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