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思咬紧牙关，点了点头。他咆哮着挥动盾牌，朝鸟身女妖猛击欧文。艾丽思追赶欧文的飞行体，再次击中他，导致可怜的天使滚向一座木质建筑。
附近的鸟身女妖发出惊恐的尖叫，飞到空中，把巨石抛在身后。当艾丽思踢开大楼的门时，欧文站了起来。里面很暗，只有阳光从一个小窗户射进来照亮了房间。
“拉娅！”艾丽思喊道。没有回应。艾丽思皱起眉头，用鼻子吸气。他走进大楼，欧文跟在后面。当两人探索一楼时，外面传来的战斗声变弱了。
“她在楼上三楼，”欧文低声说，并用他的长矛向楼梯示意。&34;只有一个穿着盔甲的蜥蜴人守卫着她&34;艾丽思点点头，一步三级地跑上楼梯。
他转过一个拐角，一边举起盾牌一边喊道。他面前的走廊一片寂静。他皱起眉头，走近三楼唯一的一扇门。欧文出现在他旁边。“他们转移她了吗？”
艾丽思耸耸肩，踢门。它打开了，导致一团灰尘在地板上旋转。“她在这里？”艾丽思问道，转过身，用盾牌把自己的身体和欧文的分开。&34;这个房间已经很多年没人用了。&34;
欧文的嘴张大了。“那是不可能的，”他说。“就在昨天，我还看见拉娅在这里。前一天他们让我和她说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艾丽思问道。“拉娅今天被俘了，我来这里追她。”他看着欧文，欧文把他的长矛扔到了地上。“你是不是中了幻觉的圈套？”
“幻觉，”欧文盯着满是灰尘的房间咕哝道。“那么一直以来……？”
楼梯井里冒出滚滚黑烟，爱丽丝睁大了眼睛。“动起来！”他喊道。欧文转过头，看到烟时愣住了。艾丽思把欧文推进满是灰尘的房间，从他身边跑过。
他屏住呼吸，冲下楼梯。一股热浪吞没了他，使他的眼睛又干又痒。一片黑色的火海包围了地板。
火焰闪烁跳跃，沿着墙壁蔓延。艾丽思跑上楼梯。烟雾越来越浓，模糊了他的视线。
“怎么——”
“太危险了，”艾丽思打断了欧文的话。他走进满是灰尘的房间，举起盾牌，同时放低姿态。他大叫一声，咬紧牙关向前冲去。他的塔楼撞到了木墙上，把它打碎了。
当艾丽思的身体从他自己挖的洞里消失时，阳光涌进了房间。
欧文看着黑色的火焰在他身后爬上楼梯，然后跑到破碎的墙。他看到了艾丽思，他的身体跪着，手臂抓着他的腿。地面看起来非常遥远。一股热气拂过欧文的后背，让他咬紧牙关。他跳了。他尖叫道，他着陆了。
欧文喘着气，双膝微曲着地。他弯下腰，侧身摔倒，抓着脚踝。一种灼热的疼痛折磨着它，吞噬着他身体里的每一种感觉。在他身后，大楼继续燃烧，黑色的火焰一直蔓延到屋顶。
艾丽思仍然跪着，他的身体挨着欧文。艾丽思咬牙切齿。他的脸被煤烟弄脏了。他抬起头，看到一群鸟身女妖向他走来。
“这糟透了，”他边说边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但设法用盾牌支撑住了自己。
这些鸟身女妖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盯着他。“退后”——艾丽思挺直了腰板——“你甚至连拿武器的胳膊都没有。”
鸟身女妖在飞走之前互相看了一眼。艾丽思眨了眨眼睛，看着欧文。“那起作用了？”欧文问道，他颤抖着爬离着火的大楼。
他紧挨着艾丽思到达。一阵拍打的声音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向天空。那群鸟身女妖正朝他们飞来，它们的爪子抓着装有巨石的网。
艾丽思看着自己可能骨折的腿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天空。这些鸟身女妖现在在他的头顶上。
当女妖们互相对视并点头时，时间似乎停顿了。&34;好吧，他妈的，&34;艾丽思说着举起盾牌，准备迎接冲击。鸟身女妖放出了网。
欧文举起他的手，试图操纵地球制造一个防护罩。没用。吞没大楼的火焰也消失了，没有两个天使注意到，留下一个烧焦的框架吱吱作响。
巨石撞上了艾丽思的盾牌，立刻降低了他的姿势，然后和欧文一起遮住了他的身体。
鸟身女妖欢呼一声，然后飞下来取回它们的网。其中一只鸟身女妖滚走了一块石头，捡起了网的一角。她等着她的姐妹们也这样做。
她胸部隐隐作痛，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低下头，看到一双血淋淋的手从她的乳房之间伸出来。
这双手相互移开，撕裂了她的身体。她张开嘴尖叫，但发不出声音，她的肺被刺穿了。她向前倒下，她的翅膀向一侧张开，一池深红从她身体的缝隙中蔓延开来。一个恶魔站在她的身上，一边舔着他的手，一边盯着剩下的女妖。
在他身后，一群恶魔和天使正朝着巨石冲去。这些鸟身女妖发出一声尖叫，飞走了，看也不看她们死去的姐姐一眼。
图伊克走近球网。他的脸和盔甲沾满了血。内脏碎片挂在他的长矛尖上。他做了个鬼脸，把死去的鸟身女妖踢走了。
“清除巨石，找回将军！”他喊道。“恶魔准备再次突破敌人！”随着更多的半身人开始出现在营地边缘，周围的森林似乎在颤抖。“在我们保护好将军后撤退！”
伊希姆站在一座建筑的顶部，双臂交叉在胸前，俯视着艾丽思正在撤退的军队。“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伊希姆问，并把头转向一边。空太坐在建筑物的边缘，两腿悬空。独眼天使抬起头来看着伊希姆。
“你低估了他们的能力，”空太用刺耳的声音说道。“如果我不在这里消磨他们的力量，他们不会失去一个人。”伊希姆把目光转向正在撤退的军队。箭在他们身后飞来飞去，大多数箭从他们的盔甲上弹开，没有造成伤害。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伊希姆问道。“如果我们不能在这里打败他们，我们还有机会吗？”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被一个牛头恶魔带着的艾丽思失去知觉的身体。
“你不是说信任我吗？”空太问道。“阿尼敦和我已经等了几十年了。”他站起来，掸去长袍后面的灰尘。
“有点耐心。目标是首都和议会，而不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军队。”伊希姆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
拍打翅膀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向天空，麦迪逊头顶飞过，带着两个人影，一只爪子抓着一个，她登上屋顶，发布了这些数字。
“干得好，莉安娜，”空太对着那个女性身影说道。那个身影摘下了她的头盔，露出了一张有着白发的红脸。
她是艾丽思的随从。空太的独眼四处张望，直到他的目光停在第二个人影上。“你一定是尤利娅的儿子，很高兴见到你，孔德拉先生。”他停顿了一下。“你父亲是个有趣的恶魔。”
派雷摘下他的眼罩，露出他鲜红的眼睛。“你认识我父母？”他扬起一条眉毛问道。“你一定活得很久了。”
空太轻笑着点点头。“到年底，我就110岁了，”他说。他嘀咕道，“或者是120年？没关系。”空太叹了口气，摇摇头。他盯着柴堆。&34;我想你愿意帮助我们吧？&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