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医治一个被巨石压死的人，”拉娅咬着下唇说。“然后一连串的梦让我不知所措。他们感觉如此真实。”
她打了个寒颤，把身体周围的茧拉得更紧。她抬起头，看着派雷。“帕兰回来了吗？”
派雷回答，好像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还没有，”他说。“但看起来他已经进化了，否则你也不会经历那种……蜕变。”
“你们所有人，”艾丽思说着环视了一下房间，“滚开。我想和拉娅单独谈谈。”
“我能塞住耳朵吗？”派雷问。艾丽思的随从叹了口气，抓住派雷的手，把他拖到了房间外面。
迈克尔眯起眼睛，盯着艾丽思，同时走向门口，继续进行眼神交流，直到艾丽思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现在，”艾丽思说着转过身来，一条白色的链子打开了门，另一条链子缠在他的腰上，艾丽思被扔出房间时瞪大了眼睛。
“让我先穿上几件衣服！”门外传来拉娅的声音。迈克尔笑着看着躺在走廊地板上的艾丽思。
门又开了，艾丽思还没坐起来，一只尖叫的橙色蜥蜴落在了他的脸上。
当拉娅站起来时，金茧从她肩上滑落。她抓起她的毯子，擦掉粘在她身上的剩余粘液样物质。
当她触摸到前臂上的那层黑鳞时，她的手颤抖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另一层鳞片沿着她的大腿两侧生长，从臀部延伸到脚踝。
她看不到自己的背部是什么样子，但当她用毯子擦干身体时，她感觉到肩胛骨附近皮肤下有两个球形突起。
她用鼻子吸气，向后摇摇晃晃。“这是什么？”她喃喃自语，颤抖着环顾房间。颜色淹没了她的视觉:红色，橙色，黄色，蓝色。
她看到了等候在她房间外面的天使的轮廓，他们的身体被红色和橙色包裹着。他们下面的地板是蓝色的。
她通过鼻子呼气，导致颜色分散。她抱住自己的肩膀，蹲下身子，把膝盖抵在胸前。“我怎么了？”
一分钟过去了。“丫丫？”艾丽思的声音透过门问道，拉娅的头向上晃动着。
“还没有！”她喊道。她用手拍了拍脸颊，按在脸上，然后摇了摇头。
当她站起来走向壁橱，穿上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袍时，她的脸变硬了。她的盔甲在茧里溶解了。
她深吸一口气，无视视线的转移，打开了门。艾丽思走了进去，在其他人进来之前关上了门。
艾丽思和拉娅对视着，拉娅咬着下唇，一句话也没说。艾丽思用手指捋了捋头发，挠了挠头。“你长高了，”他说，扬起一条眉毛。
“真的吗？”拉娅问，歪着头。“但我上次见到你才过了几个月。”她低下头，回想起艾丽思躺在床上，脸色发青的画面。
“是啊，”艾丽思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实际上，自从我上次见到你以来，你变了很多。就像那些鳞片。”
当拉娅拥抱她的哥哥时，眼泪涌了出来。爱丽丝睁大了眼睛，他后退了一步，然后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他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
“一切都会好的，”艾莉丝说着，拍拍她的背，拉娅抽泣着。“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妈妈和爸爸，”拉娅说，身体颤抖着。她抬起头，泪水沾湿了她的脸。“我怎么了？”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打嗝。“我很害怕。”她的手在艾丽思的背上收紧，导致他退缩。
艾丽思继续用手指梳理着拉娅的头发。“一切都会好的，”他说。“我们会想办法把你变回来的。
爸爸妈妈都不会知道，所以别哭。好吗？”拉娅没有回应。“当你的罪恶暴露的时候，你没有想过你会死吗？你还活着，对吗？我告诉过你，你会没事的，你真的没事，所以这次相信我，好吗？”
拉娅后退了一步，抽了抽鼻子。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点了点头。她的身体仍然偶尔打嗝，但她逐渐平静下来。
“感觉好点了吗？”艾丽思问道，他把她领到一把椅子前，让她坐下。拉娅点点头，仍然不说话。
“很好。”艾丽思从他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个长颈瓶。他把它给了他的妹妹。“水？”
拉娅拿起酒瓶，一口喝干。艾丽思拿走空瓶子，坐在帕兰的床边。“我听说你契约了一个恶魔，”他说。“为什么？”
“我想要我自己的恶魔，”拉娅说，声音有些刺耳。“尼娜总是给我读关于魔鬼的童话。然后我被逐出了自己的家，就像故事中的大多数角色一样。”她咬着嘴唇，抽了抽鼻子。
“你遇到了一个恶魔，就像童话里一样。”艾丽思点点头说。他叹了口气。&34;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34;
“别这么说，”拉娅说着，皱起了眉头。“那时你……生病了……。对此我仍然非常非常抱歉。”她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放在大腿上。
艾丽思哼了一声。“如果我让我妹妹虚弱而微薄的力量杀死我，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哥哥？”他问，咧嘴一笑。他站起来，捋了捋拉娅的头发。“你还是太年轻了，丫丫。”
“我现在差不多是个成年人了，”拉娅撅着嘴说。&34;我的生日在下个月。&34;
“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那个夜里尿裤子，哭着向我求助的丫丫，”艾丽思笑着说。拉娅捂住耳朵，发出半尖叫半咆哮的声音。
“我很高兴你没事，拉娅。”艾丽思停顿了一下。“即使你现在有点……令人毛骨悚然，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别忘了这一点。”
“你是最棒的，哥哥，”拉亚说着站了起来。她拥抱她的兄长，叹了口气。
尖叫声从窗口飘进来，吓了两个人一跳。“那是什么？”拉娅问。艾丽思和拉娅分开了，两人看着窗外，遮住阳光遮住眼睛。门边的一个士兵一边尖叫一边飞向空中。“我们受到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