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帕兰边说边走进房间，瘫倒在床上。
“你没事吧？”拉娅问，皱起了眉头。她把风笛放在柴堆的膝盖上，冲到帕兰身边。“你为什么那样跑掉了？”
“上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帕兰说着转过头去面对拉娅。“明白吗？”
拉娅咬着她的下唇，她的脸变得比平时更红。她回忆起派雷的话，看了一眼帕兰的下半身，然后闭上眼睛，点点头。
“我可能太过了，”她小声说道。
“难道你一周前就没有意识到吗？”帕兰问，哼了一声。他从行动中退缩，颤抖地呼出一口气。
“你受伤了吗？”拉娅问。当她用一只发光的手向他伸出时，她的前额皱了起来。
她手上的光沿着帕兰的身体蜿蜒前行，最后落在他的肋骨上，发出暗红色的光。它继续沿着他的躯干向下传播，直到它到达他的骨盆，在那里它以一种更浅的红色脉动。
“怎么回事？”拉娅把手放在帕兰的肋骨上。他没有阻止她。
“我遇到了一个恶魔，”帕兰说，没有提到他杀死的两个天使。“你认识一个叫空太的人吗？我记得那个光头混蛋以前提过这个名字。”
派雷通过他的鼻子猛烈呼出。“对迈克尔的描述非常贴切，”他笑着说。他用鼻子吸气，阻止身体颤抖。
“空太是参与大背叛的大天使之一。安尼敦溃败后，空太和梅菲、亚巴顿一起消失了。”派雷拿出他的烟斗，点燃它，咬它的末端。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边吸气，一边咳出满肺的烟。
“我明白了，”帕兰说。他叹了口气，他的肋骨在他的皮肤下扭曲，融合在一起。他很想抓挠这个部位，但拉娅的手仍然紧紧抓着它。
&34;我想迈克尔是对的吧？ &34;派雷问。“空太真的参与了这场叛乱？”
帕兰懒得耸耸肩，因为他知道派雷看不见。“谁知道呢？”他问。
当拉娅的手移向他骨折的臀部时，他眯起了眼睛。他不在乎迈克尔的军队是否因为他隐瞒信息而遭受损失；那个狼猩猩恶魔是他的猎物。他双手紧握，指甲从手掌中抽血。
“帕兰，”拉娅叹了口气说。“你是故意让我更难做吗？”在她治好他的臀部后，她握住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当帕兰手掌上的皮肤皱在一起时，一股寒气顺着他的前臂流下。“我不会问你一直在做什么，但请你更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有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你。”
“你应该更担心你自己，”帕兰说着，坐了起来，哼了一声。 &34;你比我脆弱一百倍。 &34;他跷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膝盖上。熟悉的蓝色翅膀沿着他的背部形成，当她胸部发光时，拉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拉娅皱起了眉头，但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深吸了一口气，汗水从她的脖子上滚下来。她不禁想知道这次她的契约恶魔怎么了。
他最后一次如此坚定是在被塔拉玩弄之后。
“你已经弄完了？”拉娅问，从她正在读的书上抬起头来。当帕兰下床伸展身体时，她胸前闪耀的蓝光开始变暗。她在黑暗的房间里借着灯光看书。
“我不再觉得自己变强了，”帕兰皱着眉头说。他站直身子，一边弯腰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摸脚背，同时保持双腿伸直。克利奥试图模仿他，但失败了。“如果它不起作用，那么继续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哦，”拉娅点点头说。“我不太了解恶魔成长，但也许派雷可以——”
一声鼾声打断了她。派雷的头低垂着，下巴抵着胸口。一行口水从他的嘴角漏到他的棕色长袍上。
他坐在一把舒适的扶手椅上，胳膊搭在扶手上，烟斗放在地板上。拉娅眨了眨眼。“或者不是。”
帕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黄色的月亮挂在天空。帕兰眯起眼睛，认为他可以看到表面白色的痕迹。他皱起眉头。
拉娅斜着头看着他。“你不会又想出去了吧？”
“在我回来之前，”帕兰说，仍然凝视着窗外。“那些是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拉娅问。她挺直了背。“你觉得怎么样？”
帕兰说:“这听起来像蜥蜴的求偶叫声，但更柔和。”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枕头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帕兰面对拉娅时扬起了眉毛。&34;我不知道你对这些很熟练&34;
“蜥蜴的交配叫声？”拉娅一边撅嘴一边问。“即使是我，有时也会觉得受到了侮辱，你知道吗？”
“蜥蜴的求偶叫声怎么了？”克利奥问，并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臀部。
“那不是一种侮辱。”帕兰皱起眉头。
“怎么可能不是侮辱？”拉娅问，瞪着他。
“哎！”克利奥撅着嘴，用毯子盖住了拉娅的头。天使在挣扎和移除它之前大叫。她把克利奥的胳膊别在身体两侧，把她裹得像一个带尾巴的玉米煎饼。克利奥发出嘶嘶声，滚来滚去无济于事。
“我以前听到的最接近的声音是蜥蜴的交配叫声，”帕兰说。
拉娅盯着他。“你以前从来没听过音乐？”她问。
她的脸色变得柔和了。“我想恶魔们不会有时间去学习，因为他们都在互相残杀。”她把手放在膝盖上。“那真的不是侮辱吗？”
帕兰哼了一声。“我不会因为你擅长的事情而侮辱你，”他说。
“我想这是你给我的最接近赞美的话了，”拉娅说。
&34;我不确定我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伤。&34;她皱起眉头。“我以为你只是想搞垮我，但你真的认为我在很多方面都无能，嗯？”
帕兰点点头，引起拉亚叹了口气。她下了床。“所以你认为我的音乐很好？”她问，走到派雷的椅子后面。
“我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比，”帕兰说，“但我喜欢听它。我迷失在其中，就像我迷失在狩猎中一样。”他看着拉娅拿出派雷的风笛时，脸上绽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