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塔拉翻了个身，肯定地说。她挥挥手，当帕兰的身体被举到空中，带到塔拉旁边时，他僵住了。她脚边的毯子向上卷曲，像蚕茧一样将两人包裹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帕兰问道，他的身体任何部位都无法移动。
“让你更容易做好你的工作，”塔拉微笑着说，她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她用手指捋了捋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片刻之后，帕兰听到脚步声接近他们的房间。门把手转动了。克利奥扭来扭去不舒服，然后把自己藏在帕兰的床底下。
拉娅和乌齐尔走进房间，当塔拉迅速离开帕兰，咬住嘴唇时，拉娅张大了嘴巴。
“嗨，尤兹，”她笑着说。&34;我们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34;她用手指梳理头发。
“你认为你在做什么？”乌齐尔问，皱起眉头，他的脸变得更红了。&34;我是贞洁天使，而你只是……算了吧。&34;
“嗯，显然，我们就要交配了，”塔拉说着点了点头。
拉娅眨了几下眼睛，把目光转向了帕兰。
他抬起头，朝她笑了笑——如果你能称之为微笑的话，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向上拽着他的嘴角。
塔拉抚摸着帕兰的脸颊，看了一眼拉娅，然后转身面对乌泽尔。
“这个怎么样？如果你答应保护帕兰的主人，我保证从现在起会更顺从你的命令。你必须保证她和帕兰的安全，尤其是在战争期间，我不想失去这么有趣的玩具。”
乌齐尔抓住拉娅的胳膊，离开了房间，她的嘴还在震惊地张着。
塔拉转向帕兰，他脸上仍然挂着尴尬的微笑。她眯起眼睛看着他，解开毯子，把他推出去。
“我只是为你设置了完美的条件，我知道合同有长达一年的时间限制，但如果你搞砸了…你甚至不会看到下个月底。”
帕兰皱起了眉头。&34;看来即使我成功了，你也会杀了我。&34;
塔拉对他微笑。“你不也是这么打算的吗？”她问。
“我们都是恶魔。让我们不要假装我们不是的东西。只要我们完事之后你离我远点，我就让你活着。然后，当你不可避免地屈服于你的骄傲，回来杀我的时候，我会把你撕成碎片，吃掉你来获得力量。这是你的选择。我觉得我真的很慷慨。”
&34;你确定你不是部分骄傲恶魔？&34;帕兰问。
“不，”塔拉说着摇了摇头。“我自信，不自大。等你变成大恶魔的时候，我已经是大恶魔了。”帕兰保持沉默。
塔拉冲他眨了眨眼。“这不应该是你插话并宣布某种誓言发誓要杀了我，把我的四肢一根一根喂狗的部分吗？其他所有的骄傲恶魔都是这么做的。”
帕兰哼了一声，在他床边的抽屉里翻找着，拿出了他的皮袋和匕首。他系上一根带子，把两个挂在腰上。
他坐在床边，双腿交叉，双手放在膝盖上。他的背闪着蓝光，身后形成了一对半透明的翅膀。
塔拉揉了揉下巴。“看来你不是一个普通的骄傲恶魔。也许你有一些智慧或节制，”她说，皱起了眉头。
“嗯，随便吧。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意味着什么。”她把毯子拉回到身上，把头靠在枕头上。
拉娅皱起了眉头，她坐在床上，胸口泛着蓝光，盯着对面正在冥想的帕兰。
在门边，乌齐尔手持长矛和盾牌站岗，怒视着帕兰。尽管拉娅向他保证不会发生任何事，他还是想做好准备。
塔拉睡在帕兰的床上，偶尔会发出轻轻的鼾声，同时抱着一脸沮丧的克利奥。
“帕兰，”拉娅咕哝着，皱起了眉头。帕兰抬起头，盯着她。
她用手捂住嘴，摇了摇头。“没什么。”她放下手，抓住长袍的下摆，双膝贴在胸前。
当她回忆起刚刚和乌齐尔在一起时，她的脸变得僵硬了。
训话之后，上校带她去了检查站的军队宿舍。恶魔已经和天使分开了，他们的生活条件明显比天使差。
他们的食物包括晚餐所猎取的动物的生的和令人不愉快的部分:肠子和器官。另一方面，天使们被留下了正在被烹饪和调味的最好的部分。
她问道，“为什么两个群体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34;恶魔只是会说话的动物，&34;这是乌薛给她的回答。&34;他们没有感情，总是凭本能行事。&34;
“那不是真的，”拉娅说着摇了摇头。&34;帕兰能够体验我们所能体验到的所有感觉&34;
“他假装是为了生活得更舒适，”乌齐尔说。“他们会得寸进尺，在控制你的恶魔时，你必须更加坚定。他们应该高兴我们把他们从地狱般的环境中带走。”
拉娅咬着嘴唇，又摇了摇头，让头发披在脸上。帕兰不是那样的人。他对妹妹的感情是真诚的。那次不是他用善良治愈了她吗？假情绪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为什么乌齐尔要对她撒谎？她叹了口气，抬起头盯着帕兰。当她看到塔拉蜷缩在他身后时，她的胸部收紧了，她皱起了眉头。
有人敲门，导致乌齐尔退缩。他走到一边，打开了门。一个年轻的天使在另一边等着。
当他看到乌齐尔胸前的徽章时，他敬礼。“我是来通知你，晚餐准备好了，”男孩说。&34;你想在自助餐厅吃还是想让我把你的饭带到这里？&34;
“我们将在自助餐厅吃饭，”乌齐尔边说边开始关门。他面对着拉娅。&34;你需要穿衣服吗，还是就这样去？&34;
拉娅摇摇头。“我不饿，”她说。“不带我去。”
乌齐尔皱起了眉头。“今晚是我们出发前在这里度过的最后一晚，”他说。
“我们已经因为你的报告推迟了几天来做充分的准备。如果你现在不吃，下次我们扎营时你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拉娅叹了口气。“那好吧，”她说。“你来吗，帕兰？”乌齐尔的脸变硬了。
“当然，”帕兰说，他身体周围的蓝光逐渐消失。“如果你死了，那将是我的不幸。如果发生这种事，我不会感到惊讶”——他怒视着乌齐尔——“知道这些天使的行为。”
他开始站起来并皱起了鼻子，在他离开床之前，一双手臂抓住了他的肩膀，冰冷的金属触到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