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人酋长从其住所的长方形木桌底下拉出一把椅子，他坐下来，双臂交叉在胸前，尾巴翘起，搭在椅背上。
拉娅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剩下的椅子，椅子两边都是血迹，然后她在蜥蜴人对面坐下。她坐在边上，双手放在腿上。&34;还有人要来吗？&34;
酋长的嘴唇向上翘着。“所有的长老都在夜里被杀了，”他说着，舌头在嘴里时隐时现。
“我做所有的决定。暗影猎手已经同意了。”
提到帕兰的新头衔，拉娅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的团队的其他人穿过门，站在她身后，除了帕兰，他坐在酋长的床上，背靠着墙。
蜥蜴人酋长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他盯着拉娅。“你来讨论什么？”
“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下属，”拉亚开门见山地说。她的蓝眼睛盯着酋长。
他眨了几下眼睛，然后侧过头，分开嘴唇。他松开双臂，用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在木头上留下痕迹。
“那意味着什么？”酋长问道，他挺直了背，身体前倾，眯起眼睛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天使。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他的舌头从嘴里滚出来，在缩回之前弄湿了他的嘴唇。
“我要你服从我，”拉亚说。“你要听从我的命令，停止对天使和周围半身人族群的攻击。
我保证不会滥用我对你们的权威，也不会把你们或你们的族人当作奴隶。”
“你只是希望我们停止侵略？”酋长问道，眨了眨眼睛，向后靠在座位上，把尾巴移到一边让出空间。“会有这么好的事？”
“我所要求的只是偶尔对供应品征税:木材、矿石、宝石。数量取决于你的城市能够生产多少，”拉娅说。
酋长闭上眼睛哼唱着，一分钟过去了，他才微笑着再次睁开眼睛。“我可以给你矿石，”他说。
“但只是矿石，我们部落最近接管了附近的一个矿，奴役了里面的妖精。”
“所以你愿意？”拉娅问。她眨了眨眼。
在她平静的举止下，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她的胸膛。即使有帕兰的保证，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酋长点点头。“是的，是的，”他说。
“我们将彼此讲和。我们将停止对邻居的侵略，我们将每月向你们进贡矿石。我可以问一下这位救世主的名字吗？这个”——他指着自己——“我叫纳兹加尔。”
“我是拉娅·卡卢姆，”拉娅点点头说道。&34;我很高兴这件事和平解决了。&34;
纳兹加尔看着拉娅椅子上干涸的血迹。“是的，”他笑着说。他的声音降低了。
“真的很和平的就解决了。”
“我还有一个请求，”拉娅深吸一口气说道。
“问，”纳兹加尔说，并用他的爪子向外示意。“我会尽最大努力实现你的愿望。”
&34;这可能看起来不太尊重人，但我希望得到你的前任酋长和安尼敦的尸体，&34;拉娅说，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攥得发白。
&34;我需要向我的上司证明我已经完成了他要求的任务。&34;
纳兹加尔提了一下眉毛。“为什么会不尊重呢？”他问。
他转向门口。“布鲁提！进来吧。”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纳兹加尔的警卫笨重地走了进来。&34;我们把尸体给烧了吗？&34;
布鲁蒂摇摇头。“死的太多了。，来不及烧。”
纳兹加尔点点头，朝拉娅做了个手势。“带她去尸棚，她想找回两具尸体，”他说。
拉娅眉头紧锁，但她什么也没说。
“你不埋葬你们的死者？”欧文问，纳兹加尔朝他眨了眨眼。
&34;不，我们把它们烧了作为献给埃尔贝根的祭品&34;
&34;我明白了，&34;欧文说，他的回答很简洁，他低下了头。
“就这些吗？”纳兹加尔问道。欧文用手指敲着桌子，眯起眼睛看着他。
“是的，”拉娅点点头说。她转向布鲁蒂。“请带路。”
她站起来，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向酋长。“我忘了。我想让你准备五匹马。”
纳兹加尔点点头，拉娅离开了房间，后面跟着天使和巨狼。帕兰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但在此之前，他透过面罩盯着纳兹加尔。
恶魔身后的门关上时，一股寒气顺着蜥蜴人的脊背流了下来。
“你要安尼敦的尸体做什么？”帕兰边走边问拉娅。
“给他一个合适的葬礼，”拉娅说着，瞥了一眼帕兰带着恐惧的脸。
“不管他的背叛，他仍然是一个大天使，为我们的社会奉献了几十年的生命。即使是叛徒也应该有适当的葬礼。”帕兰哼了一声。拉娅无法透过面罩知道她的恶魔在想什么。
这群人来到一个散发着腐臭味的小屋前。布鲁蒂塞住鼻子，打开了那对双扇门。
拉娅作呕的气味压倒了她。布鲁提示意进去。“想拿什么就拿吧，”他说着走开了。&34;出去的时候别忘了关门。&34;
“我们刚洗了个澡，”拉娅咕哝着，恶臭熏得她眼角噙着泪水。
这群人盯着小屋，他们的身体不愿移动。帕兰哼了一声，走到尸体堆前，绕了过去。
在帕兰带着前酋长和阿尼敦的尸体回来之前，有几具尸体飞到了空中。死去的大天使的身体被撕开掏空，失去了所有的器官。
四个天使惊讶地盯着帕兰的快速行动。拉娅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
帕兰把两具尸体扔给欧文，然后关上小屋的门。欧文像抗拒一下，但还是抓住了他们，腐烂的肉和内脏弄脏了他擦亮的盔甲。
“你真的想知道？”
拉娅看了一眼安尼敦的尸体，发现他的白骨上有咬痕。“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了，”她声音颤抖地说。“我要吐了。”
“我们可以离开吗？拜托了？”克利奥问，她的声音鼻音。她用双手捏着鼻子。即使是紧急食物也有它的鼻子埋在地下。
“好的，”拉娅一边说，一边半跑半走地离开了小屋。这群人看到布鲁提跟在五头戴着马鞍的野猪后面等着他们，他向动物做手势。
“你们要的坐骑，”布鲁提一边用嘴呼吸一边避开人群。
拉娅点点头，“那我们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