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娅在床上打哈欠，伸懒腰。她揉了揉眼睛才睁开。帕兰直盯着她，明亮的红色眼睛一眨不眨。
拉娅的身体痉挛，然后她向后猛退并且尖叫着。在她最终平静下来之前，随着她深呼吸，她的心率加快了。她皱起了眉头。“你睡了吗？”
帕兰的眼睛闪烁着，他的身体抽搐着。他歪着头。“你为什么盯着我看？”他问，打了个哈欠。第一缕阳光从他旁边的窗户照射到他的脸上。他用舌头扭动牙齿，导致一颗牙齿从嘴里掉了出来。
“你在盯着我看……”拉娅说着瞥了一眼地板上的牙齿。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算了吧，离开这里；我不适应。”
帕兰双臂交叉在胸前。“除非你告诉我你的能力。”
拉娅呻吟着，她交叉着双腿，坐在床上。她把手放在膝盖上，低下头叹了口气。 &34;你知道我被送到边疆是因为我犯了罪，对吗？ &34;
帕兰点点头。
“嗯，”拉娅咬着嘴唇说。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实际上是两种情绪的混合体:贪婪和嫉妒。我的优点是耐心和善良，多么讽刺的事啊。善良和嫉妒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概念，怎么可能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呢？”她抬起头来看着帕兰。
“所以呢？”帕兰说，他的表情不变。“告诉我如何使用它们。”
拉娅歪着头。“你不生我的气？”
“这是什么问题？我看到你总是很生气，”帕兰说，哼了一声。
拉娅的嘴唇扭曲成一个苦涩的微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在乎你的罪过，”帕兰说着，用手撑着脸，胳膊肘搭在扶手上。“告诉我他们是做什么的。”
拉娅皱起了眉头。“我不会使用它们，但我可以用善良治愈人们，我可以用耐心约束人们。与其他天使相比，我的长戟技能远低于平均水平，但对付妖精已经足够了。”
“所以你在近战中毫无用处，”帕兰点点头说。“你为什么不利用你的罪恶？”
拉娅摇摇头。“因为他们，我的家人把我赶出了首都，”她说着，皱起了眉头。“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们会让我回来的。如果我用了它们，它们就会在我体内生长，我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帕兰眯起眼睛。“我以为你只是需要功德才能回到首都，”他说。
拉娅挠了挠头，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微笑着保持沉默。
“我不明白，”帕兰说着，身体前倾。“如果他们只有美德，那岂不是使他们比那些既有美德又有罪恶的天使还要弱小？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踢出去？”
“这违背了事物的秩序，”拉娅说。“即使天使有一些罪，最终我们是善良的。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来满足我们的罪恶。”
帕兰叹了口气。“随便吧我永远也不会明白你们天使是怎么想的，”他说着靠在椅背上，“所以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去尝试，契约上说我可以使用你的力量:美德和罪恶。我如何利用贪婪和嫉妒？”
拉娅摇摇头。“我只是偶然用了一次嫉妒，”她咬着嘴唇说。&34;这就是我被逐出家门的原因。&34;
“那么——”
有人敲门。“拉娅夫人？”欧文的声音问道。&34;太阳已经升起了。&34;
“告诉士兵们吃早餐。我们一小时后出发，”拉娅面对着门说。
“我明白，”欧文说。脚步声消失在远处。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拉娅问，转身回到帕兰。
“你说过你有更多的东西要拿出来，”帕兰说。“我已经知道你的治疗和克制，显然你不会使用你的罪恶或告诉我如何使用它们。你让我暴露自己的能力，却没有任何交换？”
拉娅撅着嘴。“我希望你会忘记，”她说，叹了口气。她靠在她的床上，翻遍了她的包，然后拿出一个银球。“还记得这个吗？”
帕兰点点头。“那是我的，直到你把它从我手中夺走。”
拉娅伸出了舌头。“好吧，反正在我手里更好，”她说，她在她的手掌上旋转它。“门耶尔夫人是一个节制的天使，这个球体是她的魔法球。我可以用这个球体召唤雷击，但在它必须通过节制充电之前，它只有有限的使用次数。如果我试图给它充电，它只会变成另一个善意的魔法球，我已经有了。”拉娅取出一个类似的圆球，拿在另一只手里。“它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放大我的愈合，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要这个。”她举起了门耶尔的球体。
“那我能用这个做什么呢？”帕兰问，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暗淡的棕色球体。这是他前几天杀死的蓝色妖精的。一点蓝光在球体内部闪耀，照亮了暗褐色的内部。帕兰皱起眉头。&34;当我发现它的时候，蓝光不在那里&34;
拉娅伸手去拿球体，但帕兰把它从她手中夺走了。她撅着嘴。“我就是想看看。”
“你用眼睛看，而不是用手，”帕兰边说边把它放回包里。
拉娅叹了口气。“昨天，那个妖精萨满用它来召唤勤奋的力量来操纵土地，”她说着皱起了眉头。“他一定是从一个天使那里拿的；他的部下也穿着我们的盔甲，使用我们的长矛。他是怎么打败一队天使的？”她摇摇头。“不管怎样，看起来你的魔法球没电了。你也许可以把它当作粗制的狼牙棒？它们非常结实。”
“我明白了，”帕兰说。他注意到拉娅盯着他的包。“你还是不能要。”
拉娅的目光又回到了帕兰的脸上。“我没有，没有，没有，”拉娅说着摇了摇头。她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吸气。她抬起头。“我现在没事了。”
“怪人，”帕兰边说边站起来，转身交叉双臂。“去换衣服。”
“但你还在这里，”拉娅皱起眉头说道。
“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帕兰哼了一声说道。“如果有人从这个窗户爬进来想杀你，在我进门之前你就已经死了。”帕兰叹了口气。“比起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让我妹妹一个人留在沙漠里，我更有信心。”
“你知道，我没那么虚弱，”拉娅说着爬下床，双手叉腰。
“快点去换衣服，这样我就可以尝尝蜥蜴人了。”
拉娅叹了口气。“如果你偷看，我会命令你跪在欧文面前，然后学狗叫。”
&34;然后我会杀了他，他就不存在了。&34;
“你总是想杀欧文是不是？”拉娅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