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娅推开一扇木门，走进一栋两层楼的建筑，帕兰和她的警卫跟在她身后。一楼摆满了圆桌，一对天使和一个恶魔坐在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绿色人形生物从门左边的柜台上抬起头，清了清喉咙。
“你好，”绿色生物指着拉娅一伙人说，同时默默地数着。“八个人的桌子？”
“是的，”拉娅点点头说。帕兰皱起眉头，走到绿色生物面前，然后嗅了嗅。他的鼻子皱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帕兰问，无视生物脸上的怒容。
“我是一个妖精，”绿色生物说着，从柜台下面拿出菜单。“以前没见过？”
“不，”帕兰说，这时拉娅从他身边走过，从地精瘦弱的手中夺过菜单。
“你想坐哪儿就坐哪儿，”小妖精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反正我们也没什么生意。”
拉娅带领大家走向房间中央，在一张圆桌旁坐下。她瞥了一眼餐厅角落里的三人组，然后将注意力转向菜单。她把它们分发出去，开始读她手中的那本。
“这是什么？”帕兰问。他把菜单举在面前，皱起了眉头。
“菜单，”拉亚说着，转身面对帕兰。“你不识字？”
“我甚至不知道‘读’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帕兰说。拉娅叹了口气，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窃笑。
帕兰眯起眼睛，将目光转移到角落里的恶魔，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从她的头上伸出来。“你在笑什么？”
“你，”那恶魔咯咯地笑着说。“你不知道怎么读书？像你这样的土包子怎么会这？我敢打赌，你甚至不能正确地使用你的罪恶。”
当菜单在他手中起皱的时候，帕兰在盯着恶魔的时候轻声笑了。拉娅战栗着，脸色煞白。她的手颤抖着，她转向帕兰。“帕兰——”
帕兰用手捂住了拉娅的嘴，怒视着这个像兔子一样的恶魔。“如果你干涉我，我就杀了你，”帕兰说，然后放开了拉娅，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应急食物。“把她留在这里。”巨狼吠叫着跳到了拉娅的腿上。欧文站了起来，但是帕兰打中了他的下巴，立刻把他击倒了。
其他警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失去知觉的队长。一道闪电穿过餐厅的天花板，击中了帕兰，但他舔了舔嘴唇，甚至没有后退一步。
他漫步走到角落里的一群天使和魔鬼，头发上冒出了烟。他把拳头重重地砸在他们的桌子上，盯着恶魔的眼睛。“你叫我什么？”
“一个土包子，”兔妖笑着说。帕兰拔出他的匕首，兔妖尖叫着抱住她旁边的男天使的手臂。她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胸部，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他很可怕。做点什么，杰弗瑞。”
天使叹了口气。“嘿，”他说，没有理会帕兰，把目光集中在拉娅身上。“控制住你的恶魔，还是这里的天使不在乎礼节？”
另一个天使哼了一声。“我告诉过你我们应该选择一个不同的任务，”他说，完全无视站在他身后的帕兰。“如果我们只是问他，雷米尔爵士会给我们安排一个更文明的地方。我们应该——，嗯？”他低头一看，发现胸前有血迹。
当他的手臂颤抖着伸向心脏，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边缘时，它扩大了。他咳出一口血，把头转向帕兰。他张开嘴想说话，但随着他心中的刀片旋转，他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帕兰面无表情，他把左手放在天使的后脑勺上，用力拍在桌子上。他抓住匕首的柄，从天使的背上猛地拔出来，一股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当她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这个像兔子一样的恶魔尖叫着，撞倒了她的椅子。杰弗瑞颤抖着指着帕兰，脸色煞白。“你——”
帕兰手中的匕首模糊了。杰弗瑞咯咯地笑着，伸手去掐他的喉咙。他用右手摸着它，把手指染红了。
帕兰绕过气喘吁吁的天使，将匕首扔向正朝出口跑去的恶魔。它嵌进了她的大腿后部，她尖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帕兰！”拉娅大叫着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把狼从膝盖上推开。她向扑向堕落的恶魔帕兰冲刺。“圣——”
帕兰用牙齿咬住兔子恶魔的脖子，结束了她的尖叫。他猛一回头，从她脖子上扯下一大块肉和骨头。当他吞下嘴里的肉时，他对拉亚微笑。“你说什么了？在垂死的兔子面前，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拉娅的肩膀向前耷拉着。她凝视着帕兰的笑脸，眉头紧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帕兰耸耸肩，从恶魔的腿中拔出匕首，走向两个死去的天使。“他们活该。”
“他们做了什么该死的事！&34;拉娅看着帕兰抓住他们的尸体，扔在恶魔身上，她大叫着，咬紧了牙关。“你没有理由杀死他们！”
“当然有，”帕兰边说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血。“他们把我惹毛了。”
拉娅握紧双手，低下了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低声说，“滚出去。”
帕兰咕噜着把三具尸体扛在肩上。“你说什么？这次我真的没听见。”
“我说，‘滚出去’，”拉娅抬起头喊道。“现在。”
帕兰退缩了，用手指清理了他的耳朵里面。“没必要大喊大叫，”他说着，翻了个白眼，走出门去。小狼看了一眼颤抖的拉娅，然后跳出餐馆去了帕兰。
拉娅抱着她的肩膀，咬着嘴唇，她的眼泪洒在地板上。过了一会儿，她跪了下来，双手捂着脸，开始抽泣。拉娅的一个卫兵咬着嘴唇站了起来。“拉娅小姐…”
帕兰坐在餐馆门外，旁边放着三具尸体。他手里握着兔子恶魔的手臂——它已经失去了大块的肉——无视附近天使惊恐的喘息声。
他偷偷往餐厅里看，看到一名警卫在揉拉娅的背。帕兰叹了口气，把手臂扔给应小狼。“你想要吗？不知什么原因，我失去了食欲。”
小狼将它的尖牙咬进毛茸茸的手臂，并且汪汪地摇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