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两位在逃学的路上狭路相逢，然后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地来到后山打算了结昨天的恩怨？”明宫凌总结完他们的交代，发出灵魂质问，“所以，有人记得放‘帐’吗？”
五条悟：“……”
夏油杰：“……”
“恭喜你们，现在是一万字检讨。”明宫凌面无表情道。
“何必呢？”五条悟把手枕在脑后，让自己躺得舒服了点，“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写的。”
“可以啊，你不写的话我就有理由找五条家主好好谈谈了。”
“你们还有得谈？”五条悟大声嘲笑道。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五条悟的笑容收敛了：“喂，不会吧……”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明宫凌诚恳地道，“我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假如你实在是不配合我的工作，那么彼此折磨确实没有意义。但是是否退学的决定还是应当由五条家来下——”
“你以为这能对我有什么约束？”五条悟磨牙，“他们甚至都打不过我。”
“但他们可以冻结你所有的银行卡，高中生。”明宫凌微笑道。
“……”那一刻，五条悟的脸上闪过震惊、纠结、不可置信，以及“你不讲武德！”之类的控诉，但他还要垂死挣扎一番，“以我的能力，挣钱不过小菜一碟！”
明宫凌“嗯”了一声：“去挣一个。”
“……”
“提醒一下，最好不要打什么抢银行的主意，虽然警察抓不住你，但我可以。”
“……这就是你昨晚去做的事情吗？好吧，你赢了。”
夏油杰颇为好奇地观察着五条悟的表情。被逼到这份上，他无疑是恼怒的，但这份恼怒很快又被愉悦的好奇取代，就好像这人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的落败是一件很新奇，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真是个疯子’他想，‘但疯得很恣意，很让人羡慕。’
五条悟没让他感叹多久，很快把他也扯入了战场：“那他呢？你也要跟他的家长‘交流’吗？”
夏油杰身体一僵，然后他听见明宫凌说：“不，把普通人牵涉得太深又不是一件好事。再说，夏油君是会写检讨的，对吗？”
“……”他还能说不吗？夏油杰全身一僵，勉强点了点头。
“好了，休息好了就都出来吧——我会联系人来处理现场的。”明宫凌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铭诚高中，咒术师预备役们会和普通学生一起上课，在下午的社团时间学习咒术。不知道明宫凌联系的是什么人，总之下午三个学生到后山时，训练场已经被修理得妥妥帖帖，恢复了原状——除了周围的树木。
“反正种回去了也迟早会被你们祸害掉。”明宫凌说。
硝子已经听说了他们的光辉事迹，本着医者仁心建议道：“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吗？多动症还是建议早发现早治疗……”
“所以，第一天上课有什么感想？”
三人中唯一算是有在上课的硝子想了想：“非常地……奇妙。”她说，“坐在远离所有同学的地方，接受每个老师同学的目光洗礼，身边的两个同僚要不在玩消失，要么回来了也在睡觉——”
明宫凌满脸压抑的幸灾乐祸：“辛苦你了。”
“所以在这里上学到底有什么意义？”五条悟不满地道。
“人生无意义的事情太多了，你早晚要学会习惯的。”明宫凌循循善诱道，“实在不行也能在读书声里熏陶一下，好歹才十几岁，要有点青春的气息啊。”
三个社会人：“……”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开始今天的课程吧。”明宫凌道，“鉴于其他人都是咒术界的人，夏油同学，之前给你的那些资料你看完了吗？记住了吗？”
“啊……算是吧？”
“很好，”明宫凌颔首，“那么跟我走，我们直接开始实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