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妹妹,要好好练剑!复兴我。。。屈氏。”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听到屈娇的痛哭声苏醒了过来。
只不过既没有诉说自己不屈的信念,也没有面对生命逝去的不甘,屈渊所剩无几的气力,只容他说了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语,便身子一软,溘然长逝了。
听到屈渊的话,屈娇哭的更伤心了。
“复兴屈氏,复兴屈氏,哼!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你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你为什么要去救这些流民!以你的实力,如果只保全自己,不管别人的话,想要逃走又有何难!谁又能伤的到你,谁又能杀的了你!”
“都怪这些讨厌的流民!都怪我们,怪我们拖累了你,都怪我,怪我太弱了!呜呜呜。。。都怪我,怪我修为太弱了!”
趴在屈渊的身上,屈娇大声地哭嚎着,已经成了一个泪人。
屈子北并未在屈渊身边过多停留,虽然对于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屈渊战死在此,内心也是如同刀绞,心痛至极,但是远处的三个屈氏青年,还跟玄夜的四名剑客斗在一处。
这三个族人境界稍弱,都是气海境界,又是以少对多,战不多时,其中一人肩膀中了一剑,鲜血直流。另外一人腹部被一剑洞穿,伤的极重,此时依然在和对方以命相搏。
屈子北哪还有时间再去伤感,赶忙握紧手中的长剑,又向着那边冲杀了过去。
屈娇哭不多时,又是一阵咳嗽,先前挨了丙叁的一掌,也让她受了不轻的内伤。
“叮、叮、叮、叮”
听到远处的族人们还在拼死战斗,屈娇一咬牙,擦拭干净泪水,一提手中长剑,快步奔了过去。
有了屈子北和屈娇的加入,战况就大不相同,屈子北虽然连番大战之下,真气损耗极大,气息不稳,但周天巅峰境界的修为,依然打的四名气海境界的玄夜剑客毫无还手之力。
不多时,屈子北一剑洞穿一人,屈娇也将另外一人斩杀在剑下,还有一人被一名屈氏的青年一剑封喉,仅剩的一人见势不妙,摸出两枚金属小球就要抛出。
屈子北又哪会给他这个机会,长剑一扫,寒芒一闪,这名玄夜剑客的手臂就被屈子北的长剑斩落。
屈娇扑上前去,一剑洞穿了最后这人的胸膛,收起长剑,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
“即便为渊哥哥报了仇又能如何,渊哥哥他终究是没办法再活过来了。”
想到这里,少女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无神,颓然地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屈子北正在查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另一个年轻族人的伤势,这人伤的很重,腹部被一剑贯穿,之后强行带伤激战。
不仅内腑受了创伤,鲜血也几乎已经流干,此时昏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出气多进气少,没能坚持多久,就溘然长逝了。。。
屈子北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也不知有多少族人死在自己眼前,从起初的愤怒,悲伤,不甘,再到现在的无奈,失落。
有时候屈子北甚至会想,宁愿战死的是自己,只要能换得这些年轻后辈的性命,自己死又何妨。
可是连番大战,就连屈渊这样的天纵之才也英年陨落,自己。。。却还活着。
有时候,眼睁睁地看着族人死去,却无能为力,对于活着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良久之后,见另外两个青年族人互相包扎好了伤口,屈子北撑着手中长剑,摇晃地站起身来,灼热的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嗓音: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见屈娇依然呆坐在地动也不动,屈子北上前说道:
“娇丫头,玄夜的追兵随时可能再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不!我要将渊哥哥安葬了再走!”
老人语气严厉地说道:“胡闹!我又何尝不想将族人们安葬,只是这一路来,死去的族人们还少吗?玄夜的剑客会等着你一个一个地安葬你的族人吗?还是说。。。你是要让我们都给死去的屈渊陪葬吗?!”
屈娇本就伤心至极,听到屈子北的话语,刚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