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下还有一件要事要禀明本门掌门,还望银师兄派人送下消息才是!”
接着赵远就将在齐秀宫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讲了出来,当然自己如何脱身的赵远只是含糊带过而已。
但就这样,也让银裳等人听得大惊失色。
他们急忙派了两名炼气期弟子,分别前去各派送信,然后神色有些难看的继续带着赵远上路。
凭他们的实力,就算明知齐家和魔道勾结在了一起,可也不敢兴师问罪救人去。
只好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七派另派出的人了。
当然赵远此消息的真实性,还是要后边的人去验证一番才可在行进的途中,赵远总算从其他修士口中得知了此行的任务,是去加强一个储量较大的灵石矿的警备,原先的警卫根本不足以抵挡魔道修士的小队偷袭。
知道任务不是当炮灰去和魔道六宗的人正面硬拼,赵远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下,只有游击战才能让自己保命,这样的地方刚刚好。
其实就算能回到了绿叶山,恐怕也会立即被派遣出去,而且得到的任务不一定比这更好了。
这件任务虽然还有些危险,但只要小心一些,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毕竟他们这个灵石矿,只是较大的十几座中的一个,对方就是想要偷袭七派的矿源,恐怕也是要先找最大的几座下手再说。
赵远这样想着,心里的抵触情绪自然就消失了,在今后的几天内和银裳等修士相熟了不少。
数天后,他们这队修士终于到了吴国境内的一个巨大荒原上。
那灵石矿,就在荒原内的一条深达三百米的大峡谷内。
一行人在银裳的带领下,直接飞进了这个被阵法掩饰的峡谷。
同时,从此地也飞出了数名七派修士前来相迎他们。
灵矿原有的守卫头领,是一个年纪不小的筑基初期的老者,身属流云天宫。其他五六人,则只是炼气期水准。
如此薄弱的守卫力量,这就怪不得七派上层,如此心急火燎的派出了支援的人手。
这位自称游盛的老者,将他们让进了峡谷内的一个巨大窑洞内,在那里赵远等人听其讲述了一番灵石矿的详细情况。
然后,银裳雷厉风行的布置起了防守之事。
他取出了十几个阵旗和阵盘,让众修士在幻阵的下方,再布置了一个可攻可守的四煞阵,并将赵远等修士分成了数组,轮流在灵矿附近警戒巡哨,以防有外敌偷袭。
没有当值的修士,则可以打坐修炼下法力。
赵远对银裳的安排很满意的。
这样一来,他就有时间好好弥补一下自己在实力上的漏洞了!
在经历了和三七宗少主的一番拼斗后,赵远明显感到了,以往那种靠身法迅捷和谋略来克敌制胜的方式,根本不足以应付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碰上了像三七宗少主这样的厉害角色,他以前所自持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就是寄予厚望的符宝也差点被对方一举收了去,没能重现以往一锤定音的奇效。
若不是“玉水雾”的毒云意外起效,恐怕他早已埋骨黄土之下,甚至连魂魄都可能被对方收了去,而被百般折磨。一想起这种生不如死的可怕后果,赵远都觉得心里冷飕飕的,寒气直冒!
对血灵魔功这样的魔道顶阶秘法,赵远已大生了惧意!
他很清楚,若是再和那位三七宗少主相遇的话,他恐怕还只有在对方秘法下束手待毙的份儿。
而八宝如意决不修炼到结丹期,其神通根本不足以和对方相抗衡。
而在这魔道六宗侵入吴国,七大派奋起反击的混乱时期,恐怕修仙者的争斗厮杀将是家常便饭之事了。
在这种时期,长生之事似乎已变成次要些了,反而迅速增加实力,让自己在动乱中能保全性命,倒成了首要的目标。
这样一来,他原先计划的修炼步骤,必须要加以变动。
八宝如意诀要暂时搁置,而打算先修炼那可大幅提升实力的“《天工玄典》”。
在见识过机关傀儡的霸道后,赵远相信,即使只炼成了第一层,也足以让他有一定的自保之力,毕竟机关傀儡他身上就有几十个现成的。
当然那《偃甲真经》,他也要研习一下,希望能短时间内就可制造一些简单的机关傀儡出来,这样“《天下玄典》”才能成为他筑基期的一种持续战力。
反复思考了数遍后,赵远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没有错,就在轮值之外的其他时间修炼起了“《天工玄典》”。
同时,他也利用手头上的一些简单的材料,开始尝试仿机关兽,制作出初级的机关武器,一种只会高速移动射击、类似无人机遥控装甲车等玩具一样的傀儡。
荒原上,一只一米多长的蜥蜴,探头探脑的从一块风化了大半的岩石下爬了出来。
可就它刚爬离巢穴,离开岩石才数丈远的时候,突然从一侧的沙土地里,猛然蹿出了一个丈许长的黄色怪物,其两只前爪和口并用,狠狠的扑住了蜥蜴并轻松的咬断了它的脖子,然后叼起尸体急速的向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这怪兽同样的四爪长尾有着尖嘴,貌似也是一只巨大的蜥蜴,只是其浑身上下硬邦邦的,跑起来还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竟是一件机关玩偶似的东西。
这只怪兽奔出了一里多地时,来到了一个坐在平石上打坐的绿衫人身侧,然后将尸体丢在了此人身边,就再次跑开了。
绿衫人面无异色,一点也不惊讶。
他不慌不忙的将手一招,那蜥蜴的尸体就平飞到了这人的身前。漂浮在离地数尺高的地方一动不动。
接着绿衫人伸出一根食指虚点在蜥蜴的头位,嘴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其伸出的那根手指缓缓亮了起来,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在念咒声中,白光越来越亮,渐渐竟有些刺眼的感觉了。
“疾!”
绿衫人看到火候差不过了,一声低吼。
其手指上白光突然射出了一丝白线,从指尖处一下穿入了蜥蜴头颅的深处,然后绿衫人有些吃力的往回慢慢撕扯着,神情紧张而又谨慎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