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这是作甚!难道还要为难一位晚辈不成?”
张师祖看到了浮云子表情后,哼了一声!一个箭步挡在赵远身前,板着脸的说道。
如今赵远刚刚为他立了大功,他自然不能让这个晚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沉沙子恐吓。
否则,他的面子岂不全没了。
道士被张师祖这么一说,才察觉以自己的身份这么看一位炼气期的弟子,大大的不妥,会被人误以为要挟私报复晚辈,就慌忙把目光一转,改向对张师祖勉强笑道:
“张施主误会了,贫道只是觉得以这小施主的功力,能采到这么多的灵药,实在是不可思议,多看两眼罢了!”
道士极力想作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可是一想到那颗金丝蛟内丹,就觉得内心流血不止,脸色怎么也无法恢复正常。
张师祖,“嘿嘿!”冷笑了两声,不置可否的没继续说下去。毕竟他如今打赌大胜,并不愿在言语上多加刺激对方。
不过,他对赵远能够得到这么多灵药,也是心中疑惑。
但是当着这么多其他门派的人,张师祖不愿就此追问赵远,只好视若无睹的忽视过去。
更何况,他此时心中火热,只要再胜过明月门的人,那他此次禁地之行可真发大了,自然也顾不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要能让他赢得赌局,他管赵远怎么偷摸拐骗弄到的灵药。
道士看张师祖这般表情,当然明白对方的心思。
气恼心痛之下,只好作为出局者,继续看对方和马老怪谁赢谁输?
可穹老怪的表情,也不比道士好到哪里去,前边几位明月门弟子上交的灵药全都普普通通,实在令他笑不出口了。
就在张师祖意气风发之时,事情却突然峰回路转,明月门后几名弟子上交的灵药,忽然都多达了十余株,一下子就比太虚门和绿叶山的总和还要多出五六株出来,竟赢得了最后的赌局。
这一棍子立即把张师祖打懵了,而马老怪则长松了一口气,嘻嘻怪笑了起来。
“拿来,拿来,把那金丝蛟内丹交出来吧!我正好想炼一炉好药,这内丹做药引再好不过了!”
马老怪,毫不客气的当场向沉沙子讨要起了赌注。
沉沙子道士闻言,勉强笑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马老怪见此,把眼一瞪,不乐意了。
“怎么,大名鼎鼎的太虚门沉沙子,还想赖账不成?”
“赖账?我敢赖你马老怪的帐?”
沉沙子自然不是真的反悔,想赖掉内丹。只是如此珍贵之物,他还是痛心万分,只是下意识的不舍而已。
可如今被马老怪这么一说,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猛一跺脚后,就把一个白乎乎的圆球抛给了对方,然后满脸肉痛之色扭头不看。那圆球正是金丝蛟内丹。
马老怪一抬手就抓住了内丹,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就眉开眼笑起来,不过嘴里却还咕哝道:
“似乎成色不太好啊,灵气都不怎么足了,看来只能马马虎虎凑合用了!”
这句话让对面的道士一听,脸上血红一片,差点就吐血身亡,气得他赶紧离开此位远远的,免得郁闷的道心全失!
“张道友,你……”
“张某会在二十年内,叫人送去铁精两块!”
张师祖倒也光棍的很,没等马老怪把话说完,就主动开口应承道。
“嘿嘿!还是张道友爽快啊,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马老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摇头晃脑的回到了明月门那边。
这场赌局的一波三折,真让一旁的各派之人看的啧啧称奇,最后对张师祖和沉沙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都暗中幸灾乐祸不已。谁让他们和这老怪物打赌呢!
不管怎样,这次禁地之行都到此结束了。
各派的领队在收缴了自家弟子灵药,并让嗅灵兽检查过一遍后,都纷纷告辞,陆续带队开始离开了。
明月门的人是最先离去的,当他们和其他门派之人打过招呼,纷纷上了月明轮后,赵远不禁望向了其中的北宫柔,但是此女自上神舟到最后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望向他一眼,让赵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赵远也算是神志坚强之人,不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继续注视着其他门派的离去。
那游水兰在和御兽门的人一齐离去时,望了赵远一眼,并善意的笑了一下,这倒让赵远心里有些暖意。
绿叶山作为半个东道主,自然最后一个才能离开。所以等其他七派都离开后,禁地外就孤零零的光剩下了绿叶山一派之人。
但张师祖却没有就此带队离开,而是仰首望着禁地方向默然无语。不过其他人都知道,这位师祖刚打赌输了,心情肯定好不了,因此也没人不识好歹,去催促他老人家,只好在其后一起候着。
半天之后,张师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虽然还没有转过身来,但总算开了口,并且第一句就是冲着赵远而来。
“上交灵药最多的弟子,叫什么名字,入谷几年了?”
其他人一听此言,不禁露出羡慕之色,能被这位师祖大人知道姓名,那以后肯定大有益处。赵远则微微一惊,没敢迟疑的马上恭声道:
“弟子赵远,入谷近三年了!”
“赵远?”
张师祖嘴里慢慢重复着赵远的名字,似乎在考虑什么,并没有马上回应,但却让身后众人面面相视,不知这位师祖爷是什么意思!但是师祖下面一句话,却让赵远心里一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赵远,说说这些药得来的过程吧,我想听听!”
张师祖看似随意的问道。
赵远虽然心里警然,但对别人会追问他此事,早就有了准备,因此并不慌张,就神情自若的说道:
“是,师祖!”
“此事说起来,也侥幸的很!弟子当日虽然潜进了环形山,但是惭愧的很,一直都没有什么收获。可是到了第四日下午时,弟子却在一个很偏远的山谷内,发现两个人正在为几株乳髓芝争斗,一人是使铜剑的巨阙堡弟子,另一人则满痘坑的流云天宫之人,弟子便偷偷的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