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夫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示意赵远跟上。
赵远这种情况这种时候了,表现乖巧为最佳选择,不敢说,也不敢问。
进入了董大夫的屋子之后,董大夫躺在竹摇椅上,奇异的精光已经从眼中散去,恢复了那老态龙钟久病在身的模样。
那个铁头人,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董大夫身后,如同保镖一样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注意似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赵远知道现在这个董大夫心情应该不是太美丽,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自找没趣。
一直静静耐心地低着头等待董大夫开口问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有人说话,赵远这个时候也感觉到有些奇怪了,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假装扭一下脖子,想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董大夫。
“装模作样!”赵远刚才有微微的动作,从董大夫那里传来了你冷厉的声音。
赵远顿时一脸懵逼?“纳尼?”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抬头观望了一下情况,董大夫脸上的表情已经了解。
此时赵远脸上不露声色,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起伏不定起来。
董大夫有些灰败的面容隐隐地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气,此刻异常的诡异!这黑气似有生命一般,根须般的无数小触角,在他脸上张牙舞爪。
董大夫也一改往日慈眉善目的表情,神色一脸的狠厉,注视赵远的目光中不怀好意,讥讽嘲笑之意尽露于嘴角上。
不太对劲了这情况,赵远情绪开始不安起来,屋内弥漫着危险气息。
赵远毫不犹豫的从袖口滑下燧发枪,举枪射击!射击完毕,一个懒驴打滚,与此同时,丢出一个烟雾弹,这个动作已经训练了很久了,变成了肌肉记忆,身体的本能。
这一连串的动作,绝对不到一秒。
“嘣!”光芒一闪,一缕青烟弥漫。
但是只见竹摇椅靠背漏了十几个破洞,还在摇晃。
屋内也充满了浓密的烟雾。
董大夫人已经像幽灵一般诡异的消失不见,赵远身后面一个阴阴笑声“嘿嘿!~”
赵远已经滚到一个角落填弹装药,想再有所动作,虽然他已经很快了,仍然失去了机会,感觉身上一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根本动不了,大脑无法对头以下的身体发号施令。
此时才见董大夫手指从自己胸前穴道移开,心中只能“卧槽!”
对方对时机的地握太敏锐了,听声辩位出手速度也是迅雷不及掩耳。
“师父,请直言你的目的,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被点住穴道真的太难受了!”赵远心知受制于人,对方必有目的,才没有痛下杀手,直言不讳。
董大夫并不说话,看了看衣袖上的破洞,拼命的喘气,苟延残喘的样子。
与之前出手如电迅若鬼魅截然相反,拳怕少壮在他这里根本不适用。赵远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人,对董大夫更是警惕,很是高估他的实力,但是仍然低估了。
如果是自动手/枪,或者有两把燧发短枪,直接反手朝后开枪或许胜率较高,可惜了手上的燧发短枪已经是这个时代工业水平的极限了。
花光积畜也只能获得一把,弹药还是自己秘密配置的。
已败,只能争取多活一天是一天。
“师父,既然不杀我,定是需要我做什么,我尽我所能去做,先解开穴道可以吗?”
如果被点穴的时间久了,赵远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系统会废掉。
……
又说了几句之后,董大夫仍然不为所动。
赵远最强的手段用过了,其实也是没招制服董大夫了,也懒得废话了,免得他认为自己想寻找什么机会反击。
他真的只是觉得被点穴太难受了而已。
这样的情况,他迟早会说出他的条件的,耐心静静的等待就可以了。
董大夫伸手把他手上的燧发短枪拿在手里,惊奇的观察起来,看了看赵远一眼。
赵远面无表情,懒得装了,挺累的。
“好!好!非常好!”董大夫终于突然开口,当时董大夫听到雷鸣般的巨响,也是惊吓到了,只是出于先知先觉,见赵远一退,本能的闪避,危险就擦身而过,也是背后一身冷汗。
第一次感觉死亡离他那般的近。
“我董仲恺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临危不惧,出手果断迅速,晓是老夫纵横江湖多年,也差一点就归西了,了不得呀!
受制于强敌,仍面不改色坦然面对,也不枉我花费那般多的本钱。”赵远对董大夫突然的夸奖,一脸懵逼?
“师徒一场,其实我挺尊师重道的,直接说吧,要弟子怎样才肯放过弟子。”赵远并不顺着他所说接下去,仍然索问目的。
“呵呵!要你怎样?”董大夫不置可否又重复问了赵远一次。
“这自然要看你自己表现得如何了。”
“可否具体!?”赵远眉头紧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呆头呆脑的庄稼子弟了,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明白了其中的几分关键了吧?”
“肯定无法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我所知还不够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赵远确实猜到部分,坦率直言承认。
“然也!此番便就对了。有何不解,直言相问就可以了,何必闷在腹中。”董大夫笑的十分阴险,脸上的黑气似又浓了几分,面容被印的更为狰狞可怖。
“你一直都很警惕提防,虽把我当成真的师父来对待有防备之心。
这没什么,我也只是把你当成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这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