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就要吃戒尺的苦头了,少爷才哇一声哭出来,但挨打的却是小武,他左手抓去少爷的手,右手冲上去挨了那尺子,一、二、三,一共七下,少爷就哭了七声,像杀猪了似的。
直到尺子真的打到他的左手上,他倒不哭了,抽抽搭搭地盯着小武看,小武倒盯着那尺子眼瞪瞪瞧着,心疼死了,两手紧张的都麻木了。
同样挨了七下,少爷还是咧嘴笑,“这你也能笑得出来?这下惨了吧?非要偷懒。你可看好了,我被打的就是右手,帮不上你一丁点了。”小武先给少爷包着纱布,他又巴巴的小眼睛凑过来,抽抽搭搭地傻笑着。
所以你们猜吧,小武为什么两个手都会写字?
时间过得好快,盈月之喜,两人爬上穆明楼斗酒。
小武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心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心儿?我可没那么叫过,但她这名字不错。”
哐唧。
邸盟又被揍一拳。
“你好好答话。小心我今天召来大板子,同样赏你二十下。”
邸盟挠挠胸口的拳头印,傻嘿嘿地笑,“不知道!”他真的只有这三个字能答,但他同样记得的是心儿在说‘活下去’,“总得给我留条活路吧大哥!”
哪想下面一样叫:“姑爷酒来了,接住!”
“哎呦喂可拉倒吧,我连你长了几个脑袋都快瞧不清了,你给我上来。”
纪念被调去做了邸盟亲随,奔波于布行,他也算重操旧业。
瞧着他两人拉拉扯扯傻笑的劲,小武又一次幻视了,还以为是姑爷在陪着纪念欢闹。
不知道是不是谁当起穆家少主都是这一个模子?
但有小武陪着,十天半个月就成型,你邸盟啊!
如此也好。
这天夜里,三更过,小武发信令召王者面见。
内容是:不服者,来。
等过了辗转奔波的时辰,小武独自一人矗立钟鼓楼,远远见得来人是章简,小武并未心惊,正好,五家就剩你葛家一个祸根了。
却不等小武亮起招式,章简深躬见礼道:“见过主人。”
“怎么?你不是来单挑的吗?”
“主人以一敌百的势头,章简见过,还怎么敢?”
“那你为何前来?”
“投效。求主人能留章简性命,章简必代表铁器行和火车站,誓死效忠。”
“那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小武借一步说话:“魔对,你了解多少?他究竟是死是活?”
“这?”章简也费解:“实不相瞒,小人一无所知。但那日山上的人没一个敢拦的,据说他漂洋过海奔回老巢去了,是死是活要看他造化了。”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他?”小武欲言又止。
“主人您是想?”
“我想什么是我的事,但我留下你照管群雄,不算难事吧?”
“主人,您?”
小武有意离去,“对了,别再这样叫。王者,该是自己的主人。”
章简喜极而泣:“谢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