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啊还,人自立门户了都,你看你汪汪有用吗?”
康诗远攥紧拳头,盯着康昉的眉眼中划过一丝忧伤,如此明证还扳不倒五爷二十年来积累下的清誉,也好。
“大家不信,无非是想要五爷亲口应承,我现在就去,请他老爷子出面,当堂对质。”
撂下话,康诗远就转去,一眼没再看奔着他跑来急的哭哭咧咧的康昉,“诗远!诗远啊……”
各家一下子都明白了,差点跟着哭,他哪里是去请,他明明是去死!
五爷就再也脱不了干系了!
“康诗远!”经过邸盟身侧,康诗远深点下头,邸盟却喊,又不得后话,只能说:“有劳了!”
这还有老些人跟着康昉追着他后头叫骂,“康家一早就不是什么善茬,就这一个人模狗样的,还非揪着五爷不放,看着没,就是不想让咱苦命人翻身。”
邸盟一把抓住康昉,他哭成个泪人,温顾醇可算追上了他:“康兄!康兄你别哭了别听他们说!大家伙都听我说,康宅遇袭留下的人形空地比温家那一个多了去了,到底康诗远是忠是奸,康家是敌是友,咱有证据,一看便知,是不是啊邸大警官?”
邸盟忧伤地瞧着康诗远的背影,只应一声:“对。那些莽兽是怎么化为乌有的我都见过。不服的,想看的,跟着去。”
邸盟拍拍康昉的肩头,他一抹眼泪急的蹦高高:“就是。我们命都豁出去了,还整不明白这点事?哪个不服,跟爷走。”
康昉一扬胳臂,又跟去一队人,气势汹汹的。
温顾醇摇扇大喘口气,邸盟又转向马车问:“所以呢,你海株昆刚刚也大肆控告五爷,又该怎么了?不跟康诗远去吗?还是先去警察所?”
这个精彩,赛点一样,人群跟着吆喝,这要是真的,就等着你跟五爷手撕到头破血流呢,怎么不去?
抓了海株昆去对质,当堂对质,快啊邸大警官!
海株昆怕的缩头,他从没想过,有人单挑五爷会像康诗远这么当机立断,而他筹谋了二十年!
惹得海株昆恼羞成怒,突然跳起:“我不去。哪都不去。我卧薪尝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一举毁灭他!我要毁了他。我没有罪。我有功,有功劳,为我岸宅家主,为我劳苦大众,天下苍生!你们看,等着看,就明天,我要拿他的脑袋去祭奠岸老爷,还有我爹,岸傲岸大少爷,和我的岸娇小姐,他也配?”
“在哪?城里,还是城外?明天,什么时辰?你布下了多少人马,多少火药?你早有这一手,还是狗急跳墙了?正常点,你说话。”邸盟看不下去他哭唧,但他哭的深情,突然又喊:“罗一涟,你去,去,现在就去,说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海株昆恨之入骨,罗一涟也就停了几指,毅然转去。
人声鼎沸,这怎么行,堂堂邸大警官在此,你还玩私了?!
罗一涟经过身侧,邸盟动动鼻尖,顿觉不妙,瞟一眼他挺拔的背影,邸盟赶紧叫停严乃能:“快出宅子!别再搜了!你觉着怎么样?”
“我没事咋啦邸大警官,西边那一大片我还没去看呢,我跟您说吧纯纯一个大毒巢!”
人群也都朝门口围过来,邸盟摆手吆喝:“都站住。散了快。赶紧的。你也闭嘴。花冷带他回去快。哎不对呀花冷,花冷你是不是也进去了,你进海宅了?啊?”
花冷点点头,快吓死邸盟了!
但人群不干,这什么事啊不了了之?
没人走,还都往上挤,邸盟嗷一声喊:“警力有限,你们要我怎么管?我今天不管,明天也一样。谁不要命,自己去抓他。”
海株昆赶着马车横冲直撞,发神经似的向,又好似死而生一样的果敢,“让开。让。都给我让开——”
海株昆冲进去,警队也撤去,人群都散了,剩邸盟一人屹立门廊外,仍在观摩,这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