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急死了:“你要明白,看似他一再纵容你,实则是他抓住了你的生死,执掌了你的人生,将他自己凌驾于生命之上,这本就是大错特错!你不可能再躲过下一次,到不了秋收,绝没有这种侥幸!”
“你抬起头来!你看看他,董子戴!他会不会是下一个?你说。你知道肖亮在死前都经历过什么吗?你还能不能记得他那张脸?你真的忍心让袋子也来过一遍?他从南关森林一直忍到今天,你可想而知啊,董子戴会死的有多惨!”
董子戴不怕这个,但是夹子?
“你住口!”肖进阳终于反驳:“你口口声声说的轻巧,可你自己不也一样?门庭若市挤上我肖家摩肩擦重,等的就是揭开杀人凶手的真面目!你去说啊!你去揭晓呀!给一切画一个结点。”
如果轮回又开场,恐怖能不能在起点结束,全城真的都在等!
小武的心痛了,晃了身子骨,“啊啊啊!”他终于喊出来。
肖沃雍捶胸顿足,他懂了,一切都是真的,这是真的。
肖进阳赶紧搀扶爹爹坐来主位,没等跪下认错。
小武淡淡道:“你也被当成过真凶,抓进大牢里去,那个滋味不好受吧?”
她也一样,这不怪她。
太多事小武想不明白,但总觉得心儿现在好委屈!
肖进阳背过身,冷眼嗤鼻:“那个滋味?武大总管甘愿尝尝?”
“我和你,不一样。”小武没落一句。
肖进阳竟懂得,任自己装的有多倔强有多冷漠,实则心中还是那样佩服武大总管。
他该也是被恶者百般玩弄于股掌之中,试探诱惑,软硬兼施,他却从没放弃过抵抗,不会像我,只能缩头躲。
“你也知道,他只对仆人才动手,所以我的结局,也许不会那么简单。”
什么!肖家父子惊了。
肖沃雍好像一下子明了,全城就那一个以仆人自居却是高高在上的谁。
你不是为了讽刺我,只是在献祭你自己!前途无路了都,你还怎么拼下去?肖进阳盯紧了小武,没问出口,也忍住没劝一句。
小武却笑了,没多所谓,但好有趣。
他动了动脚跟,还能走!
“若是腹背受敌,肖大少爷也好受不到哪去吧!”小武眉眼奚落,摊开两手,痛得倒吸一口气。
看到了吗?
要不然就是你支棱起来,亲口指认他!
要不然,哼哼,哎呀呀!
还别说,我都没挨过棍子,所以这一顿打我是不可能白白挨了的!
识趣点,抓紧认,肖进阳。
别逼我名正言顺灭了肖家,报复你!
我说过,就眼下,等不到秋收。
肖进阳完全明白,连肖沃雍都早就料到又急着起身迎了小武去求,肖进阳又拦一把。
“我记得你出了大牢,就改了名字,一举多得,实在是好。听我一句劝,招了吧,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肖沃雍一屁股瘫坐回去,“难道你说的是,就是……”
董子戴终于等到,他想要的武大总管亲口说了,董子戴扑通跪倒,斩钉截铁:“回老爷,就是五爷!”
终于听到了!就是五爷!就是他。
而心儿,是我的!
小武笑出喋喋鬼魅,又忽地全身好痛,终于疼得他嘶哈啊呀。
肖进阳在他面前赤裸裸地呆愣了,又直挺挺跪下去:“爹!是进阳的错!”
小武一步转身东倒西歪,衣摆洒落落甩起掉着血滴,他盯着大门槛攒着气息,心里算着大概要走五步,却突然瞟见展长松的鞋尖。
来的正好。
难得两个人都这样想。
邸盟一窜进来惊呼:“武乐书你这,这,不是,谁让你们肖家滥用私刑?”
展长松翻腾白眼,只想接盘,盯着小武摇摇晃晃走来,在擦肩而过时故意刺激他:“听说穆大小姐,长途奔波身子乏累,特意转去了海宅,我看武大总管这一身伤,也正好该去瞧瞧。”
什么!海宅!海株昆!我的天!压根没到动他的时候,心儿!
心儿去是干什么?
拦截在我前面!
还是为了……
小武的晴空绽开霹雳,急得他奔起,夺门而去。
邸盟更紧张他这边,一步追来,“你又干吗?要乱闯哪去?被打成这样你还跑的起来,站住你给我,哎你……”
展长松好生不屑,你不就是顾着武乐书吗,我无所谓,展长松背着手直挺挺进门,只问一句:“他武乐书来,是为了说什么?”
邸盟差点凌空摔落,一脚撞上门槛。
什么!这个答案更刺激,吓得邸盟心肝乱颤,左右瞧了瞧,又不得不留下来。
一切真相都要被揭开了,一层,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