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吾堂》
啪嗒一声大堂上又被摔进来什么,五爷扶手在眼前一挡,还以为会是个雷火弹或是炸药包,怎知迷雾缭绕中竟传来海株昆扑爬呼喊的声音。
“哎呀呀五爷啊都怪老奴来迟,害您伤了身子,快容老奴瞧瞧。”
五爷一声叹息,仍是烦厌。
海株昆闻声爬来,紧忙搭脉,又要急着喂到五爷嘴里个什么药丸。
五爷嫌弃地闭嘴扭头,叫他赶紧去瞧瞧盛怀洛。
迷雾之外传来邹荣光豪放的宣判声:“老五,我也算对你不薄,就这一个海株昆半生不离你左右。我今天把他带来,与你一同受死,是不是很感人?你要是还能说话,就给老子哼一声。”
殷翠竹不愤道:“海株昆,别以为你来了,还真能起死回生!我劝你泥菩萨过江,先保了你自己!让你再好好尝尝,此一时烟气之中,我又加了什么?若是你先见到了我妻子,就想好了要说什么赎罪的话!”
邹文欣急匆匆禀报:“二爷,大堂内外都布置好了,前院也差不多了,就差后院,还得一刻钟。”
邹荣光美滋滋品味着胜券在握:“不急,先让老殷发挥着,替殷姑报了血仇。”
果真,连海株昆也撑不了一时半刻。
五爷被海株昆扶着,坐上雕花长椅,一个瞥眼,大喊一声:“二哥,我的人,你没都给我送来呀?”
“你还有谁?”邹荣光不屑反问。
“心儿!”五爷坚决道:“我答应过,和她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那个妞儿。”邹荣光还有点舍不得:“我还想着留下她任我摆弄呢。老五,你收收心吧,毕竟差着辈分呢!”
五爷嗤鼻一笑:“想必二哥是知道的,妞儿连斩杀我的王者,都能一夜一个,何况是你手下那些怂货。”
邹文欣和殷翠竹愤愤然顶上,巴不得拧下五爷的脑袋。
邹荣光却抬手拦停,他细细想来,此话有理,又推脱道:“如此的话,老五也该明白,我的人没哪个敢去抓她来。”
五爷一笑阴狸:“只要二哥首肯,我亲自召她来,不瞒您说,我与她还有家事要了。”
《楚萍院》
康诗远一开门,迎见杜挽月只身赶来。
他恭敬见礼就打算离开,杜挽月却抓了他衣袖一下:“大管事,哦不,康老板,请等我一下。”
康诗远听来明了,心喜着抬手请她进门。
关了门扇,康诗远急着了望。
城外的战局,由北又转向西,康诗远眉头一锁,武乐书!
杜挽月乖巧进门,赢得杜七衡起身来迎:“挽儿,你怎么来了?这屋子药味重,别浸了你的鼻子。”
杜七衡刮了她的鼻头,又急颠颠跑去开了窗扇,端来凉茶:“喝一口,润润嗓子,走来的急吗,我没事的,你看!”
杜挽月一笑娇俏,被七哥哥惹得心口麻酥酥的欢快,完全不见了路上的一脸愁云密布。
但想到今日城外这么惨烈的暴乱,竟是因七哥哥而起……
她眨眨眼放下茶盏,落落道:“七哥哥,挽儿是想回去了。”
转在地中间的杜七衡一听,差点一下子摔了,“怎么会?为什么?”他不禁咳了两声,非要杜挽月搀他回床上躺着,躺到了榻上他真的好一副柔弱:“挽儿,你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