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时听期儿说是她去求了五蝶心,邸盟一个趔趄蹿出陶南瓷件来,又回身警告:“你别动啊。消停待着。”
奔来穆宅后门刚要敲砸,竟见出来的还真是五蝶心,哼,好巧。
她呀正缠着夫君玩藏猫猫,一出门先嘘了邸盟,你这个脚步声也太重了,别把夫君引出来。
邸盟上下打量她,没一丁点好眼神。
但心儿只认,夫君现在绝对有危险。
昨天一大清早。
《穆明楼》
“不许你出去。”
“哎呦心儿那我也得上工去呀,这么多家馆子大门四开的你说,哪能只辛苦班师父啊。”
“反正昨夜里爹爹说了,这么多家馆子他就是容易遇着事,万一有危险呢,哪怕就只是个磕碰?不行。不许去。”心儿娇嗔得厉害。
窦浪又不敢逆着五爷的话说,就冲小武求助。
小武微微笑的眉眼,连抬一下都没,只摇头撇嘴,哎呀管不了。
嗨他径自出门去了你,喂你说你带着我一块走不也行嘛,哎你看一个话没留下,头都不抬。
心儿乐颠颠跑来拽了他转身:“别看了夫君小武都走远了,你就陪我在家待几天嘛,我都想好了咱们有老多事能干啦!”
最关键是心儿怎么都没想明白,夫君的危险到底在哪,他这几日哪都不对!
定不是武馆,没人敢动那,若不然压根就开不起来,谁非等着大费周章的时候再挑事。那会是……
瞧心儿小偷小摸的样,邸盟还又瞟一眼,这不就你家吗,是不是你夜袭哪家都是这副德行?
哦对,“你把展警佐怎么了?”
心儿还嘘他:“小声点。”
邸盟也反应过来,哎也是,展秉志的人身安全肯定没问题,要不然展长松还不急死,可?
“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让展警佐同意下台的?”
心儿只眨忽眼珠。
邸盟又问:“就,展警佐,他怎么就突然不跟我死磕下去,他就退了呢?”
心儿连眼珠都不愿眨忽了,什么跟什么,不知道。
邸盟还急,靠来心儿身侧也贴墙,“我有胆子进温宅,谣言是有点立不住了。”
心儿还撇嘴,上下打量他玩躲猫猫这个样,能算有啥胆子,都憋不住笑你。
邸盟还没碎叨完:“但那个刘浩华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按理说也该是契机了呀,他手里的底牌都没亮,怎么就退了呢?”
他的确是担心关于期儿的谣言这个老狐狸到底会怎么用,没个深浅能衡量,他心慌啊。
却忽地想到什么,一下抓了心儿翻身按住,说实话他大概是想学小武每次抵住他脑袋的那个样,但怎么造型出来竟是——壁咚。
不远处期儿偷偷从陶南瓷件倚门探头,我可没出去,再者理由相当充分,午饭好了——就是这怎么?
邸盟哪顾得上这些,张嘴就来:“你是不是杀了刘浩华?”
心儿瞧了下他一边的手臂,就你这样?我不管是掏裆还是锁喉摘了你心脏都不在话下,你还有心思管我杀没杀了别人?
但又瞄向另一边,有意思的来了,花大小姐,哼,好巧。
瞧五蝶心不答,邸盟急了,顺着她的眼珠又打一拳在墙这侧:“说啊!是不是?然后你就以此要挟了展警佐的性命,对不对?”
心儿瞧着自己真的被这个男人两路封死夹在中间,他又偏是这个猴急的样子,竟意犹未尽地笑了下,什么意思啊。
没办法,都是女人,懂得不多但学得快。
这一边的花期就快吐了,还吃什么饭,过分。
她竟真生气了,心里都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真是假,再加上盟哥哥刚才听到她的名字就那样急。
她才不要乖乖听话了,两步跑到路中间跺脚。
吓得邸盟一扭头直接呆傻了,大概哪里还哆嗦一下。
可惨的是穆宅后门正在此时开了,嘎吱一声,邸盟更哆嗦。
还好定睛一瞧,窦浪蒙着眼罩,伸张两手,还在招呼媳妇在哪。
他好想吐口大气的一瞬,突然又对视上心儿,她还耿头坏笑一下,邸盟忽地意识到如果再配上这个嘴型,那我就更解释不清了。
吓得他猛的一下鲤鱼翻身摔自己贴墙根哎呦,期儿就盯着他跑来。
再说心儿还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学了花期的样子跺跺脚又朝她一笑,算是回敬吧,得逞的很。
却在邸盟哎呦之前就闪身到了夫君后面。
窦浪能听到男子的声音好惊地拽了眼罩,没等瞧着是谁就被心儿的小手蹿上去蒙住,又干脆腰后熊抱非要他猜猜我是谁。
期儿也就瞧着她笑了,被你反杀一局,哼,进而笑得可爱,原来她还真是个活宝,可看了盟哥哥一眼还是气得甩了他胳膊,才不管你。
两个大男人都服了,窜起身子贴贴,甩个转圈抱抱,两大块糖旮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