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糊两眼念着书画上的字,抓紧编编脑子里能想到的词,可没等想全个囫囵话,就被杜七衡叫停了:“费大少爷?您串到另一幅上了,怎么也得提醒您一句。”
费润抱拳:“哎呦呦这知识都学杂了你看我,佩服佩服。”
杜七衡点头致谢,可没等费润下台去,后面的听着他话音的个个,立马来了精神,竟是三五成团异口同声地说道起这幅画卷的种种。
惊得杜七衡摆手叫停,他记得顺序的,“几位少爷这么来,堪称作弊了吧?”
杜茂名还一啧圆场:“哎?不至于不至于,按顺序一个个来就行。”
但他几人还不是除了这幅捡现成的画,没啥再能说道的了吗?
于是排在费润后头的蔡泰来侃侃而谈,而其他几人也随着费润灰溜溜地下台去了。
费润倒挺美,摇扇摆手,好像那掌声都是给了他一样。
杜挽月也被吵闹得清醒了,眨了眨朦胧的眼,一瞧这才剩下六七个人,倒是连武大总管都懒得瞟一眼,无所谓了。
一耷拉眼皮,却瞧中杜七衡歪头看她,哼。都没胆上来,看了有什么用?从来就指望不上你。
温顾醇谈笑风生,这种收藏行的当家少主,随便拿出几幅书画来唠扯,真不算什么。
温格调倍加欣慰地瞧着,不知心里藏了什么勾当。
话音未落,掌声就起,都等着温大少爷又出什么讨巧的新点子,冲着哪位老爷求求。
不想他竟欲语还羞:“那个?刚刚光顾着跟着爹爹抢购来着,这幅名画落到哪位老爷手去了?晚辈还真没瞧清,万望您老人家能……”
温顾醇抱着手还没说完,费胜全就笑哈打断:“你个臭小子,这让我怎么容你?没得便宜给你。”
众人也都哄声四起,笑闹的很。
温顾醇也就认了,撂手下台:“小的一猜呀就得是您这样有眼光的主儿。”
费胜全倒还嗔怪一句:“去你个小样的,油嘴滑舌。”
不想费清也在台上鞠了鞠躬:“爹?我想说的就是这幅,您看让温大哥搅和的。”
温顾醇回手拽他一把:“下来吧你。”
众人就更笑得热火朝天。
杜七衡瞥一眼温顾醇,心里笑他,给你做妾?哼。
他手一抬,紧锣密鼓的第七轮也就开了场,台上只剩四人。
蔡泰来成了头一个,可他门牙打颤,攥着扇子的右手颠了又颠,最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拱手道:“真想不起来了,这脑袋里嗖嗖地过,一幅一幅都分不清哪个说没说道了,见笑见笑了。”
他哒哒跑去,众人还又叫又笑,掌声如雷,更有起身给他甩过水果解解渴的。
他接来就咬下一口,等着享受当观众的乐趣了。
到了邹盘之人家还是妙语如珠,都说海师父的课堂人家从来没挨过打受过罚,你看学霸就是这么来的。
再就是徐宁和康诗远,这两人守着纸行书品印刷的事业,那真跟工具书一样,指哪打哪,张嘴就来。
惹得台下一轮比一轮人声鼎沸,是真的欲罢不能的精彩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