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快速冲到床榻边,寒光一闪,只听“嘭”的一声,那床榻从中轰然裂开。
“没人!”黑衣人一惊。
戴银制面具的黑衣人头一偏,快速绕过床榻,后面有一道暗门,她立刻抬腿踹上去。
“追!她们走不远!”
“是!”一群人动作迅速的进入暗道,半刻钟后,她们出现在一片戈壁滩,四周漆黑。
戴银制面具的黑衣人弯腰抓了一把黄沙,放在鼻尖嗅。
其余黑衣人都看着她。
几息后,戴银制面具的黑衣人朝左面看了看,随即她往左面飞奔而去,其余人跟着。
追了一阵,除了一望无际的黄沙戈壁,前方再无它物。
半刻钟后,这群黑衣人停在一处岩石上,戴面具那人道:“追丢了,速去禀殿下。”
“是。”
一道黑影飞速离去。
与此同时,走马川另一处沙漠里,唐归懒洋洋地靠在凤珺怀里打哈欠,困得直点头。
凤珺紧了紧他身上的狐裘,走马川夜里温度太低,吹来的风冷凛刺骨,堪比寒冬。
前方打头的魏暖全身紧绷着,目光警惕着四周,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始终按在剑上。
那群黑衣人真是阴魂不散,武功招式古怪,令人防不胜防,想着,魏暖心生不悦。
他和那些黑衣人交过手,虽是不敌,但也敢再战一次。
传言凰国女帝武功极高,魏暖不懂,她为什么要避开,害得他家主上连觉都睡不好!
“这个女帝真靠不住!”
魏暖沉着脸暗自腹诽。
忽然。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玺郎,你要去哪?”
凤珺和魏暖蓦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唐归骤然清醒。
黑暗中,先是亮起光,一道人影手里抛着夜明珠出现。
月白锦袍,面如冠玉,又是那个男子——唐归的先生。
那男子又唤:“玺郎。”
唐归霎时捂住了心口。
凤珺脸色阴沉,抬手将唐归的脸按在怀中,已然拔出天权剑,浑身杀意,剑尖直指。
那男子像是没看到似的,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意:“天权剑,原来是凰国女帝,这位陛下,你可将玺郎还与我?”
“休得胡言!”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魏暖就已仗剑劈来,男子不慌不忙,脚步变幻,躲过这一击。
“你竟然会武!”落在地上的魏暖劈空后惊怒的冷了脸。
男子淡然笑,“当然。”
只一息,魏暖的剑尖直取男子胸膛,他满腔怒火,招招都只为杀人取命,“狗东西!”
竟敢蒙骗欺瞒主上多年!
主上失忆必定与他有关!
魏暖剑术很强,那男子也不弱,他甚至没有拿剑,而只是靠手中的折扇挡下每一击。
魏暖怒喝:“你隐藏武功潜伏在主上身边有何阴谋!”
男子只笑:“我与玺郎感情深厚,你怎可污蔑于我?”
“……”
一直安抚着唐归情绪的凤珺听得此言,唇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倏然,她动了动。
电光火石间,正与魏暖打斗的男子脸色顿变,就要逃。
魏暖身后,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挟着滔天杀意飞来,男子还未躲开,天权剑就已经贯穿他的胸膛,霎时鲜血飞溅。
半息间,男子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凤珺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拔剑抬腿,“嘭”的一声,男子重重的砸在石岩上。
夜明珠滚落黄沙。
“朕脾气很差,”凤珺提着天权剑走近,剑尖从黄沙中划过,鲜血染尽黄沙,“你一次次激怒朕,看来是活够了。”
男子一身月白锦袍已然被染红,鲜红的血自他胸口涌出,狼狈至极,刚才那一脚,他的肋骨怕是被踢断了几根。
他吐着血道:“玺郎……”
凤珺阴冷的看着他,眼瞳周围泛红,浑身煞气,宛如一尊杀神:“话太多了,受死!”
话音未落,凤珺手腕一翻,剑尖立时直取男子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