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柱家里的房子还是以前老旧的泥砖瓦房,很简陋,白天阳光洒下来,屋顶繁星点点甚是烂漫。
沈玉兰是一个很勤劳的女人,屋里屋外都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傻大柱的新房也布置得很温馨。
只是这些年带刘大柱看病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所以今晚刘大柱洞房用的婚床还是他大哥和大嫂五年前结婚时用的那一张,看起来有些老旧了。
被嫂子推进了婚房后,独自面对新娘的刘大柱心里有些发毛。
身后传来关门声把他吓得一阵哆嗦,转身想逃。
“嫂……子,放我出去,我不要洞房了,我害怕……!”
刘大柱惊慌的拍打着已经被他嫂子从外面锁了起来的房门哭喊起来。
“大柱乖,走过去把你媳妇的盖头掀开,以后她就是你媳妇了,你们赶紧生个小宝宝,我先回去睡了!”
沈玉兰在门外对躁动不安的小叔子安慰两句。
她打算等小叔子和弟媳两人怀孕生下个孩子后再改嫁。
因为这个便宜弟媳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那精致的五官,笔直的大长腿,盈盈一握的柳腰,一米七五的高个子,加上还没大学毕业,天天在学校里上课没晒什么太阳,那皮肤光滑又细腻,连她这个女人见了都心动不已。
如果自己走了,这个傻叔子肯定守不住这么漂亮的媳妇。
可如果他们有了孩子那就好办多了。
她看人还是蛮准的,弟媳这面相是个心软的女人,到时候为了孩子她应该会留下和自己这傻小叔子安心过日子。
沈玉兰不再妨碍两人洞房,一脸惆怅的回到了她的房间睡下。
婚房里的傻大柱只能背靠在门上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壮着胆子按照嫂子的话慢慢向婚床靠近,打算先把新娘子的盖头掀开再说。
其实,坐在床边的新娘子渔薇薇心里比刘大柱还要紧张。
拜堂前她就知道自己今天要嫁的人是个傻子,就连新郎官的大嫂也暗示过她,新郎官脑瓜子不是很灵光,今晚洞房的时候让她主动点。
渔薇薇感觉自己的命是真的苦。
从有记忆开始,她老爸就是个赌棍,还酗酒,输了钱回家就对她妈妈拳打脚踢,在她上小学那一年,妈妈终于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偷偷带着妹妹跑了。
丢下她一个人面对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
是她叔叔和婶婶两人可怜她,砸锅卖铁送她读书的。
她努力考上大学,就是想着将来有出息了,能带着叔叔婶婶一家离开这十万大山,离开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让从小疼爱她的叔叔和婶婶过上好日子。
前天,还在学校的她接到赌棍父亲的电话,说他得了癌症,让她回来看他最后一眼。
那时候她心里很复杂,既难过又高兴。
难过是因为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是给了自己生命的那个人。
高兴的是,如果她爸死了,就不会再连累她叔叔一家了。
结果回到家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不仅被骗了,而且还被卖了。
她爸欠了十几万高利贷,为了筹钱跑路以一头母猪的价格把她给卖到了隔壁村给个傻子当媳妇。
看着老爸在自己面前跪下苦苦哀求,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
她只能含泪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