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少年心性,李慕林对这个世道越来越失望,我只要守好身边的人就够了,你们,随意。
某个赋灵者聚集地,又有一场以多打少的围杀,李慕林远远地看着没有插手的意思。
结果却出乎李慕林所料,那道白色身影孤身一人,大杀四方。
直到最后,白衣不染尘。
“很强。”
李慕林神情凝重,因为那一袭白衣正盯着他,并且极速接近,一身气势之盛连他都心惊不已。
这还是入金丹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李慕林一动不动,长剑横胸,一剑点出。
谁知那袭白衣临近身前却毫无动作,任由长剑点在她眉心。
劲风荡开她遮脸的长发,露出真容。
李羡溪双指夹住剑尖,看着眼前的少年,笑容温暖。
这是她的弟弟啊。
李慕林惊愕过后,惊喜道:“你们跑哪里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羡溪板着脸,捏着少年的脸庞,嗔怒道:“叫姐姐!”
“是是是,姐。”
李慕林嘴角含笑,他没变,她也没变。
变得只有这世道,还有那个将死的老人,“孙爷爷快不行了,他想见见你。”
李羡溪没有问弟弟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李慕林也没有问,彼此试探后都心知肚明,谁又会过得轻松呢。
两人并肩而行,疾驰而去。
他们要回家。
茅屋前,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摸眼前的少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人已经极其虚弱,只能躺在藤椅上,他极力地想要转过头,试图要找到某个身影。
李羡溪急忙起身,握住老人的手,轻声说道:“孙爷爷,他没有回来,临走前他告诉我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保护好自己就行。”
“他会去帮我们解决最致命的那个问题。”
老人闻言惊坐而起,激动的神情一点不像将死之人,“他真的这么说?!”
李羡溪重重点头。
“好啊,好。”
老人心中一直担忧的就是两姐弟灵魂上的印记,那是握住他们咽喉的致命缺陷。
一日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的命就像悬在高空的瓷器,随时可能被人摔碎。
如今有人说会去解决这个问题,老人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若是别人来说这句话,他孙一杰一百个不信,可要是李唯心说出来,他信!
那小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没有,一次都没有。
心中最牵挂的事了了,老人重新躺在藤椅上。
李羡溪在左,李慕林在右,老人一手牵着一个十分满意地晚辈,仰头面向苍穹,缓缓闭上了双眼。
那天好像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