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一瞧，拿出来的打火机一时间停在半空中，也不知道是该点还是不该点了。
他收起烟。
旁边，细雨打进车后座，落在三人的腿上。
陆封享受这种被雨水拍击着脸庞的感觉，挺舒服的，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
元老则是受不了，这么大岁数，随随便便一个伤风感冒那都是大事，他咳嗽一声，说道：“行了，直接说正事吧！”
“老古，你也别犟了，小陆肯定能理解我们的。”
古老侧过头，瞥了陆封一眼，终于不再沉默，开口说道：“宁家老头最后的话，说的是真的。”
陆封：“我知道。”
古老低下头：“你怪我们吗？”
“假如当初我们不做那个决定，洪氏和唐氏也不会下定决心要灭陆家，陆家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们身上。”
古老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其实也不算是错误，只能说是遗憾。
算计如他也不会想到洪氏和唐氏会为了吞并明氏，做出这种行为来。
当年做那个决定，也是站在龙国的发展角度上来看的。
陆封也不否认：“说实话，现在我很想给你们一剑。”
“在听到宁家老头的话后，我想怪你们。”
元老嘴角颤抖了一下，手里的烟也跟着都抖了一抖。
吓人啊。
古老则是保持镇定。
陆封又说道：“但我转念一想，这其实是陆家的命。”
“爷爷当年做出那个决定，就是看重了你们的能力，你们之所以能做出决定去扶持明氏，也是因为你们的能力。”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们，以后下了地狱，爷爷大概会怪我。”
“所以，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即便心里对你们有怨，我也懒得做什么。”
元老咽了咽口水，把打火机收起来，然后把烟叼在嘴角，低下了头。
古老：“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
陆封：“别急着开心，我只是看在这六年里，你们为了给陆家复仇，也付出了足够多的耐心和力气而已。”
古老仿佛听出了什么：“你要是怪我们没办法在对武界复仇这件事情上帮你们什么，我也没什么办法，国派那终究是那位庙主做主，世俗和国派，是分开的。”
“国派当年也因为陆家研究的东西，受到过不少的影响。”
陆封：“所以，当年爷爷他们研究的到底是什么？“
古老摇摇头：“早就说了，我们也不知道，老师对于这件事情很保密，从来不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当年知道那份研究的，除了武界那几个宗门的家伙之外，几乎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陆封眯起眼睛。
古老猛地看向他：“你该不会明天就想上武界去吧！”
陆封：“有这个打算。”
古老皱起眉头：“别乱来，我知道你现在修为很高，背后也有明老的支持，但明老只有一个人，明氏也分裂得不成样子，你这样子去对抗武界，只会粉身碎骨。”
陆封：“我还没决定。”
“……”古老。
说话大喘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封打开车门：“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吧！三大豪门剩下的收尾工作你们去和赵驼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不要联系我。“
说罢，他下了车，双手插进口袋里，往车后方的大道上走去。
走到一半，他拿出手机。
“滴滴滴”！
一通电话打来。
是明踏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