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灵和纪成文已经回了车上了，纪成文的脸色还是黑如墨。
符灵捂着头，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看到符灵的样子，纪成文也有些慌了，“你是哪里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符灵似乎才好了一点，看纪成文的眼神，有依赖，有逃避，有喜欢，有痛苦……
纪成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能从符灵的眼神里看出那么多的感觉，反正他就是觉得符灵好像有些变了。
符灵低着头，眼泪啪的一下落在了纪成文的手上，纪成文只觉得手背都有点发烫。
符灵抬起头，眼圈红红地看着纪成文，“我，我好像记起来了。”
纪成文想到很多，可唯独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或许他内心就是不希望符灵的记忆恢复。
他有些慌了，只觉得喉咙发紧，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话，“记起来多少了？”
符灵低声说了两个字，“全部。”
随后，车里陷入一阵静谧，半晌，纪成文才开口，“我先送你回家吧。”
纪成文觉得自己心里很乱，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一路安静。
到了符灵楼下，纪成文没有打算送她上去，而符灵也只是默默地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纪成文从后视镜看着她，刚准备开走，却发现符灵居然跑到自己这边的车窗。
纪成文不解，降下车窗，随后只觉得唇上一软，符灵已经羞涩地跑走了。
他愣了一会，才轻笑出声，在看不到符灵的身影之后，他才开车离去。
纪成文没有回家，而是去找桃里，今天的事情，桃里一定要给自己一个说法。
敲门声已经响了很久，可桃里还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看电视。
桃里已经把纪成文给拉黑了，所以纪成文根本就找不到她，只能来家里。
五分钟过去，看门外的人并不死心，桃里也只好开门，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扰人。
纪成文脸色黑如墨，看到桃里终于开门，心里的火气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了，“晓蓝，你不觉得自己今天太过分了吗？”
桃里扯了扯嘴角，然后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看到桃里毫不在意的样子，纪成文更是觉得不可理喻，“我不过是和符灵吃一顿饭，你就怒气冲冲地跑到餐厅闹事，你不应该道歉吗？”
说起这件事，纪成文觉得自己脸又疼了。
桃里呵呵了两声，“我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你自己清楚。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跑来指责我？”
听到桃里说的话，纪成文顿时有种心虚的感觉，可他还是板着一张脸，想要掌握主动权，先发制人。
“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你还要无理取闹吗？”纪成文想起以前，自己的女朋友可是独立懂事的，怎么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听了纪成文的话，桃里只觉得好笑。
当年，纪成文就是在圣诞节那天对委托者表白的，所以他们才想着要在28岁的圣诞节结婚，想要给感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