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怎么也不会想到，过去几周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会出现在他面前，他已经死了。事实上，他在岩石后面发现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甘穆，猎人的首领，也是镇上仅有的五个修炼者之一。
林牧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很明显，是那六个人杀死了甘穆，但问题是为什么？
林牧环顾四周，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具体的挣扎迹象，这让他以为甘穆被杀得相当快。他检查了甘穆的身体，发现他唯一的伤口是在脖子上。虽然奇怪，但它是缠着绷带的，似乎是在他死后完成的。
“为什么他们要在他死后包扎他的脖子？”林牧喃喃自语。
“看看其他人，也许你会得到一些提示。”虚空说。
林牧点了点头，把他存放在戒指里的每一具尸体都拿出来检查。在这六个人中，有两个是修炼者，其余的人都处于炼体境界的第9阶段。其中一个修炼者处于炼气境界的中期，另一个处于炼气境界的初期。
在北方这样的小镇上，任何一个修炼者的出现都是大事，他们都会受到极大的尊重。两个不知名的修炼者凭空出现是极其奇怪的。即使是其他四个人，在炼体境界的第九阶段也可以被认为是城镇里的顶级力量。
林牧拆下盖在他们脸上的布，试图辨认他们。除了一个人，他没有发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熟悉。他觉得熟悉的，就是那个叫老二的人。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看到了那个人，但知道他一定很有影响力。
林牧还检查了尸体上是否有其他物品，发现上面有很多东西。他拿走了他们的剑和他们衣服下面穿的薄锁子甲。他还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一套投掷匕首。匕首总数在29把左右。
林牧随后找到一个小瓶，里面装满了一种黑色的液体，在那个叫二哥的人身上闻起来很甜。
“小心，那是断肠散，是毒药！”虚空严厉地警告道。
林牧急匆匆地合上小瓶，眼睛睁得大大的。
“好险，但是为什么闻起来这么香？”林牧问。
这样人们就会很容易喝到它，而且味道也很甜。毒药不就是通过伤口或你的嘴进入你的身体里面吗？
林牧这时想起了之前险些击中他的小匕首。匕首上似乎也覆盖着黑色液体。他走到匕首躺着的地方，把它捡了起来。他闻到了同样的香味。
它被断肠散给覆盖了。幸运的是，我的灵觉和技能救了我。
“的确，有灵觉是你的一大优势。”虚空回答。
林牧于是想这两个修炼者，他们似乎没有使用灵觉。
“嗯，前辈，为什么这两个人没有使用他们的灵觉。”林牧问道。
“哦，那只是因为他们不能使用它。他们还没有到可以完善它的阶段。”
“但是我怎么能使用灵觉呢？我刚开始锻炼灵觉的时候，我还处于炼气境界的初期。”林牧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困惑。
“嗯，你是一个罕见的情况。大多数炼气士至少要到了炼气境的后期才能开始精炼灵觉。他们要么受到修炼功法的限制，要么就是没有足够的天赋自己修炼。”
林牧点了点头，继续检查尸体。他发现了另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某种半透明的粉末。这次他没有打开小瓶，因为他已经吸取了教训，并不认为自己每次都会走运。
“前辈，这个是什么？”林牧问。
“嗯，这好像是记忆混淆粉。如果有人吸入它，他们将进入一个混乱的状态，然后失去记忆长达一个小时。受它影响的人会丧失行为能力，对任何刺激都不会有反应，尽管它不会造成任何身体伤害。”
“这会不会就是用来对付甘穆的？”林牧想。
林牧没有发现甘穆身上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林牧猜测他没有怎么反抗，很快就被杀了。如果那群人使用了记忆混淆粉，那么这个假设就可以成立。粉末会使受害者丧失行动能力，而凶手会迅速割断他们的喉咙。
现在甘穆死了，林牧不知道是否算是完成了虚空前辈的第一次测试。
虚空前辈似乎察觉到了林牧的想法。“你杀了两个修炼者，所以你可以认为你的第一次考验已经完成了，反正那个人甘穆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