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再一次证明，张耀的举动纯属多余。
左帆的父母都是巴不得越早断绝关系越好，根本不存在什么深思熟虑。
如果不是条件不合适，他们恨不得当场签字。
即使如此也完全没有耽搁，第二天早上，左帆的母亲就在疯狂的联系他们。
这个时候，洛晴正在带孩子、莫璃正在带着左帆晨练。
而张耀呢，还在睡觉。
“为了这个事情，我们专门请了假今天没上班，你们却说现在没空？”
大上午的，左帆的妈妈对他们无法赶来签协议非常不满。
到了午休时间，吃了午餐来到挂羊头酒楼，终于看到张耀他们的时候还骂骂咧咧。
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之下，左帆和她的妈妈签下了互相放弃一切法律权益的协议。
至于财产关系，她们之间倒也不存在，所以倒也没有那么多可纠缠的。
协议签好，左帆的妈妈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楼，没有丝毫留恋。
左帆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协议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莫璃也没有多说，默默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时候，就连劝慰都是多余的。
该说的道理之前就已经讲得让左帆明白了，现在她感觉难过那讲道理也没用。
这只能靠自己去想通，毕竟谁也不想遇到的事情终究已经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幸好，左帆已经足够坚强。
这本就是她提出来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倒也没显得有多伤心。
毕竟，有眼泪也流干了，所有的委屈也都随着彻底绝望而麻木消散。
她现在，虽然还是不免有些五味杂陈，却还是蛮平常心的。
可越是这样吧，张耀他们看着就越发的感觉心疼。
“莫璃姐，我没事。”
靠在莫璃的怀里，左帆还笑了笑。
这笑容中，除了多少有点苦涩之外，还带着释然，给人一种焕然新生的感觉。
对此，张耀他们非常欣慰。
下午些许，酒楼的客人都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左帆的父亲下班后也如约而至。
与之一起来的，除了律师之外，还有其现任老婆，以及那个五岁大的儿子。
张耀他们与对方相对而坐，心思都在签协议上，这熊孩子就“叽里呱啦”的喊着到处跑。
又是一个熊孩子，乱跑乱跳吵得还让人心烦。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实在是顾不上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
左帆的父亲就跟她母亲一样决绝，这种绝情甚至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感慨一声——
从这点上来看两人明明很相配，为什么会离婚呢？
这对曾经的夫妻，似乎是因为反目成仇而互相憎恨。
结果在仇视对方的同时，连带着把左帆这个亲生女儿也仇视上了。
左帆是无辜的，却成为了他们的牺牲品。
协议是莫璃起草的，在这之前已经发给过左帆爸爸的律师过目。
所以，左帆的爸爸开口就道：“协议我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可以签。”
“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还有一些问题得处理清楚。”
这男人拿着笔却不急着签字，而且一副要先把账给算清的样子。
张耀接话就道：“你说的是指财产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