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时染看了殷桃一眼。
殷桃了然,上前了两步。冲着周氏做了一个极为冷漠的请的姿势。
周氏愣了一下,没想到时染居然如此,一点儿面子都不打算给自己。
而且,看时染的样子,明显就没有打算放过时蓉。
“时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把解药给我?”周氏咬了咬牙,反正自己说了,时染还能留证不成?
只要时染的手里没有证据,那便什么也都做不了。
这般一想,周氏便又觉得说了也没有任何关系。
“桃子!”
殷桃应了一声,进屋拿了笔墨出来。
“说吧!”
“时染,你想干嘛?”周氏却是瞪大了双眼。
“你说了,我去跟别人说这些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说我胡说八道,那我不是白给你解药了吗?既然要说,你当然得画个押,这样才能有证据,是不是?”周氏心里想些什么,时染还真不难猜。
周氏心里定是想着,就算她说了,时染的手里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到时候就算把她说的这些话,说给刑部的官员说,他们也不会听。
但是,时染让她签字画押,那就不一样了。
周氏就算是想抵赖,时染有这证词在手,到时候刑部的官员只要一查,自然也就能查出当年的事情。
周氏没想到这个时染如此狡猾。
但为了拿到解药,周氏也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虽然可以看得出来,周氏说得很不情愿。
但时染却知道也不少关于当年的事情。
周氏是一点点的在夜轻歌的饭菜里加入一种慢性毒药。
而当初夜轻歌确实不是自愿嫁给时敏达的。
在他们成亲之后,时敏达在夜轻歌那儿得不到他想要的,自然也就想到了周氏。
一来二去的,周氏和时敏达自然而然的也就搞到了一起。
周氏知道时敏达在官场上有能力,与温明德关系颇好。
温明德当时虽然不是丞相,但官位却不低。
只要时敏达没有得罪温明德,那么时敏达就能够步步高升。
周氏便时不时的去时府,与时敏达的母亲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她接触过几次夜轻歌,但夜轻歌的性子清冷,就是时敏达的母亲也十分不喜欢夜轻歌。
因此,周氏也就放心的对夜轻歌下毒。
她收买了夜轻歌身边的下人,一点点的往她吃食里下毒。
夜轻歌果然没有发现。
之后,夜轻歌的身体也就越来越差。
如此一来。
而时敏达跟她本来就有一腿,而她本来就在夜轻歌之后就怀孕了。
时敏达的母亲在得知她怀的是时敏达的孩子后,便住让她嫁入时府。
而夜轻歌在生下时染之后,身体也在一点点的变差。
她知道是自己给夜轻歌下的毒生效了。
只是,周氏没想到,夜轻歌居然还是活了五六年。
不过最后,夜轻歌还是死了。
“所以,你给我娘下毒的事情,时敏达是清楚的?”时染的脸色冷沉,看着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