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伸手在时染的脑袋上揉了揉,知道时染也是想念夜巍然他们了。
时染平时看起来倒是没有半点儿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难受。
可实际上,时染也是十分看重亲情的。
又因从小母亲便离开她的身边,在时敏达的府中受苦受罪,想来时染的心里如今定然也不太好受。
所以,她才会那么想把夜巍然他们接过来。
萧衍很是心疼时染,一想到以前她所受的苦,他这心里便难受。
萧衍捏了捏时染的指腹,似是在无声的安慰。
时染侧目看向萧衍,给萧衍夹了些菜放在了萧衍的碗里,“快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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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蓉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刚好跟时敏达撞了个正着。
时敏达一见时蓉,脸色便冷沉了下来。
“一个女儿家家的,成日不待在家中,四处瞎跑些什么?”时敏达很是不满。
特别是最近官场上不顺利,让他的心情非常不爽快。
更重要的还是,时蓉还得罪了那么多人,现在朝中的这些人,都不愿意跟自己有来往,更不让他们的子女跟他们尚书府来往。
生怕时蓉会像对付温书语一样,对他们的孩子出手。
时蓉真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此时,时敏达的心情都非常不爽。
而现在,时蓉更是半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反倒每天都四处乱跑。
看看如今她自己所做的事情,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
时蓉淡淡地扫了时敏达一眼,“父亲这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了,回来便想将这气撒在妻女的身上,真真也就只有父亲这个样子,若是有本事的男子,成不会像父亲这般。”
自打知道时敏达所做的事情后,时蓉对于时敏达多多少少都抱着一丝不满,甚至还有些瞧不上。
心中郁闷自己怎么会有时敏达这样的父亲。
可偏生,又改变不了。
她如果是时正卿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啊!
那么,她就是夜轻歌和时正卿所生。
想想现在时染所受的宠爱,时蓉便眼红得紧。
“蓉儿,我是你父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时敏达一听,脸色当即一沉,很是不满地看着时蓉。
时蓉轻笑了一声,“父亲,女儿一直都有一个困惑,不知道今日父亲能不能给女儿解个惑?”
时敏达皱着眉,很是不解地看着时蓉。
时蓉见此,这才问道,“父亲这么多年从来都不会做恶梦吗?”
时敏达的脸色微微一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蓉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父亲,那井下的那些尸体,真的跟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每天睡在那么多的尸体上方,您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您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为父哪儿知道那下面有尸体,如果不是那些人过来,为父也不……”
“父亲!”时蓉却出声打断,笑道,“父亲,真的是这样的吗?可女儿怎么听说,当时那井下还关了一个人,他……他叫时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