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难受,可是这一切他又能如何做呢?
女儿已经去了,她就算心里再难受,也已经无法改变。
时染退到一边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待着。
夜巍然大概是经历了先前的事情,此时又经夜夫人这一安慰,他已经不似先前那般难受。
“丫头,你过来。”夜巍然抬手,向时染招了招手。
时染闻言,走了过来。
夜夫人往边上让了让,“坐吧!”
时染坐下后。
夜巍然盯着时染看了许久,“你跟你娘真像。”
夜巍然又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外公,我叫时染,娘亲提到过,染与外公的名的谐音。”时染解释道。
“那丫头倒是知道念叨我。” 夜巍然道。
当初夜轻染想要离家的时候,可根本就不听他这个父亲的劝。
当时,夜巍然如果强硬一些,说什么也都不让他离开的话,或许自己这个女儿便还能够活得好好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一直都很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把夜轻歌给锁起来。
那么,她也就不会出事。
而他们也不至于失去这唯一的一个女儿。
“你娘走的时候,痛苦吗?”夜巍然问道。
“外公,娘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我一直都记得,娘亲当时是笑着离开的。”或许,对于夜轻歌而言,她当时离开反倒对她而言是一个解脱。
虽然她不知道夜轻歌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可却能让她解脱,时染觉得或许她早也就已经不想活了吧!
夜巍然只是伸手捂着眼睛,最终也没有再说话。
时染静静地坐在那儿陪着他们,直至夜巍然轻叹了口气,“乖乖,你娘来不及疼你爱你,照顾你,以后便由外公和你外婆 照顾你,以后我们便是你的退路。”
时染心中暖暖的,“外公!”
“老同,你去喊老大他们回来,怎么也该让他们见见自己的外甥女!”
时染愣了一下,“外公,我还有舅舅吗?”
“你娘还真是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夜巍然道。
时染点了点头,“小的时候,娘亲一直都告诉我,要藏拙,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废物,我才能活下来。因此娘也没有跟我说过外公家中的事情。”
夜巍然轻叹了口气,“那死丫头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自己的孩子还保护不了?还怕自己太厉害的事情会牵连自己的孩子吗?她怎么那么能!”
时染见夜巍然如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夜巍然如今这心里有多难受。
“好了!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嘛?咱们好不容易见着歌儿留下的这唯一的一个女儿,你哪儿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夜夫人不满的道。
夜巍然虽然有些不高兴,不过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见,也是个老婆奴。
“外公、外婆,这是我相公萧衍,这位是叶星州,是雨臣舅舅的儿子,这是殷桃,是相公派来保护我的。”时染起身,把萧衍拉到了他们的面前。
萧衍赶紧上前行礼,“外孙女婿萧衍,见过外公、外婆!”
夜巍然在听到萧衍的名字时,突然皱起了眉,“你说你叫萧衍?就是那个犯了谋逆罪的镇国公府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