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数了数后,多出了五十两,时染当即拿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退给了姜远修。
“好了!永安王,你可以走了!”时染收了钱,直接下了逐客令。
姜远修却是傻眼了,算账是为了让他走的吗?
“嫂子,我还不想走,我后面还是可以继续交钱的!”姜远修忙说道,这儿这么自在,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想走啊!
时染呵呵一笑,“不行,你必须走!”
“为何?”姜远修就不懂了。
时染双手环胸,看向姜远修,问道,“永安王,你是什么身份?”
姜远修被问得有些懵,不解地看着时染。
“你身为永安王,却待在被流放的我们家中,你觉得这事情传到皇上的耳中,会有什么样子?”
“再者说,永安王也提到过,老王妃正在为您张罗婚事吧!”
姜远修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母妃在替他张罗婚事,姜远修也不可能会偷跑出京,更是躲在南贤村这么长的时间都不带离开的。
“即如此,永安王可有想过,若是让你母妃知道你待在这儿,而你对晴儿的心思,想必你母妃也知道吧!”时染问道。
“知道,我与母妃说过。”姜远修如实说道,他当时确实告诉过他的母妃,这一辈子他除了萧晴晚,是谁都不会娶的。
若是让他娶别人,他宁可孤独终老。
“你觉得,你躲在南贤村,你母妃会不知道吗?”
姜远修沉默了,他知道时染的猜测并非完全没有依据。
“你说喜欢晴儿,而后逃婚离开京城,如果不是大雪封了进村的路,你觉得你母妃不会找来?”
“到那时,你让晴儿如何自处?你是躲了个清净,可在你母妃的眼里心里,只会认定是晴儿不要脸的勾引你,专使一些狐媚人的手段把你留在这儿。”时染冷笑道,京中贵妃跟乡村野妇不同在哪儿
或者说,那些京中的贵妃还不如这些乡村野妇;表面他们一个个高贵端庄,可实际上心思不知道有多么的龌龊。
乡村野妇有什么火气都是表现在脸上,就算是再怎么粗鄙,但至少人家没那么多的肮脏心思。
但这些贵妇可就真的不同了。
待在府中无所事事,每日闲得发霉,就在那儿忧心一些没必要的事情。
时染虽没见过姜远修的母妃,但绝对是个坏种。
姜远修听完时染的话时,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也是微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时染说的不错,按着自己母亲的性子,确实会把过错怪到萧晴晚的头上。
“想清楚就赶紧走吧!”
时染看了姜远修一眼,转身回了屋。
姜远修如果这么窝囊,时染并不觉得他会是萧晴晚的良配。
如果姜远修一直这样,不懂得成长,就萧晴晚那清醒的劲儿,是不会跟姜远修在一起的。
时染只是不希望萧晴晚平白无故的因为一个外人受委屈,所以她宁可当这个坏人,把姜远修赶走。
她知道,萧衍和萧晴晚他们跟姜远修从小一起长大,这其中自是有她所没有的情份在。
赶人这种事,他们也会不好意思去做。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来做这个坏人吧!
“时染,你干嘛要把远修哥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