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明白的!”
时染交代完后,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萧铁根。
萧铁根一想到一筐能有十文钱,他这干劲便满满的。
时染这人聪明得很,昨日他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结果时染就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
一时之间,萧铁根都有些看不懂时染这个人。
“时染,你就这么交给他,不怕凉粉的生意被他抢走吗?”两人下山的时候,萧元青没忍住出声问道。
时染轻笑了一声,“那他也得有这个本事。”
或许他懂得凉粉籽,但是却不懂得如何制作。
而且配料这些也是有讲究的,如果萧铁根有这么聪明的话,也就不至于过得这么穷了。
萧元青撇了撇嘴,最是看不下时染这种自以为是的表情。
俩人往前走着,时染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挡住了萧元青。
“干……”
萧元青的话还未出口,时染就直接伸手堵住了萧元青的嘴,在萧元青开骂之前,时染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只野兔。
时染回首,冲着萧元青挑了挑眉,低声道,“安静点,我们晚上吃野兔。”
萧元青也是愣了一会儿,时染已经从地上拾起了一块石子,她危险地眯起眼,手里的石子准确无误的打了出去,石头打在野兔的腿上,在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染快速地往前一扑,便抓住了试图逃跑的野兔。
她将野兔提了起来,冲着萧元青摇了摇,眉尾高高挑起,颇有些得意的神色。
萧元青撇了撇嘴,时染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如果练一练,那肯定也能抓到野兔的。
时染给他等着瞧!
时染下山之后,先回了他们家的屋子看了一眼,李师傅已经带着手下的工人来了,一个早上忙碌着,近百号人忙碌,原以为人很多,会很乱,结果没想到他们是乱中有序。
李师傅他们带了自己的厨娘,就在不远处搭了个简易的厨房,由厨娘自己做饭,倒是省得时染再管他们的饭。
只不过,不管饭每天要多给一两银子。
对此,时染并没有意见,毕竟他们人多,又都是男子,干的也是体力活,胃口自然是大的多。只收她一两也算是合理。
二十天的工期,也只用得着二十两,而这二十天后,时染他们就能住进新院子,时染觉得这还是十分划算的。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时染便开始晒凉籽,第四天的时候,便给施弘业交了一批的货,而时染也抽了一天去聚鲜阁教他们如何制作凉粉等物。
同时,时染也开始物色土地。
南贤村的地她不想买,那也就只有去邻村看,只不过看了几天,时染也没有看上合适的。
在连续买地失败后,时染有了自己的想法。
“开荒?”袁妈妈他们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时染。
朝中便有规定,开荒出来的土地都归开荒者所有,也就是说,时染他们开出一亩地,这一亩地就是时染的,只要去官府走个过程,确定这块地是时染自己开出来的就行。
但是开荒却有很大的困难,因为像这山上树木、石块居多,如果想要开荒的话,那人力物力都将是一个问题。
“是!你们听我说啊!”时染见他们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时染这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你们看啊!最近这些天我们也四处看地,结果不是不合适,就是他们因为我们……而不卖给我们,所以我才会想着我们自己开荒。”
“染儿,你可有想过,我们自己开荒的话,谁来开这个荒?这是体力活,你和奶娘、晴姐儿他们都没有这个力气,青哥儿又还小。”萧衍对于这个提议并不是特别认可。
就他们几个女子小孩子,开到何时才能开出一亩地来。
“相公,我们当然不会自己去开荒啊,我都想好了,我打算找李师傅聊聊,他手底下的人手众多,而且都是干体力活的好手,所以我就想着请他们替咱们开荒,到时候一亩地给他们多少钱!而你们想啊,我们还得种植花椒和辣椒,这地肯定不能少的,这是咱们家主要的收入来源,若是没有地,这生意咱们可就没了!”时染最近看他们建屋子,有好几个都是力大无穷。
所以,时染才会想到开荒。
开一亩地就算是花个四两银子,就他们如今身上除去建房的一百两,那还有将近四百两银子,全拿来开荒也能开个一百亩地出来。
而他们现在也用不着这么多的地,所以他们还是有余钱的。
“你找李师傅商量过了吗?”萧衍问道。
时染摇了摇头,“相公,我想让你去找李师傅谈。”
时染看向萧衍,最近萧衍的身体好多了,一方面是药跟上了,另一方面是营养跟上来了,所以娇养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萧衍不管是气色,还是身体素质都好了很多。
所以,时染也想让萧衍自己出来,处理一些事情。
如此,她能够培养萧衍的信心。
书中的反派萧衍,是因为自己的腿,以及身体原因而失去信心,再加上那些事情,所以才使得他越来越阴郁。
最近,她也发现萧衍其实没什么信心。
袁妈妈见他们俩有话说的样子,便拉着萧晴晚和萧元青一起出了门,“我们去把凉粉籽收起来先。”
待他们出去后,萧衍这才问道,“为什么想让我去?”
时染微微一笑,伸手抓住萧衍的手,“相公,我到底是个妇人,总不好一直跟外男有接触吧!先前商量建屋子的事情时,还有聚鲜阁的佟掌柜在场,她也是女子,可是这开荒的事情,我如果去找他的话,那肯定就我一人去,不合适啊!”
萧衍闻言,倒有些哭笑不得,伸手轻轻将时染往面前拉了一些。
结果,时染却一个脚下不稳,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莫名其妙的碰触到了一起。
时染直接瞪大了双眼,忙后退了一些,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句,“相……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