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浊另一只手举着匕首就要刺向王屏风,王屏风望着穿透黄袍的匕首,咬着牙忍着痛,另一只手结印调动桃木剑刺穿布浊的手腕。
布浊惊呼一声,王屏风收回双剑锋芒,一拳打在布浊面门,金色灵气荡漾而出,形成一股力量,将恼羞成怒的布浊一拳击昏。
布浊的身体倒下,王屏风站在场上,十分不解的看着布浊:“你这种水平,肯定对不过那些高手,遇到他们,性命堪忧,我是在救你,难道你不明白吗?”
王屏风不懂为什么许多遁师为什么,为了一个虚名豁出性命,只是捂着伤口,走下场去。
出了决斗场,凌盘迎了上去,看了看王屏风的伤口问着:“怎么样?没事吧。”
“凌盘,哦,没事,小伤。”王屏风摆了摆手说着。
“为什么地道榜结束后并未见你,你去哪儿了?”凌盘问出心中疑惑。
“哦,忘了说了,我去送李季痕那位小兄弟了,他也算是好事吧,他的师姐死在地道大会里,他不再想要参加问鼎天道,回天生城去了。”王屏风慢慢开口着。
“李季痕没有继续参加?小道士你却继续留了下来,倒是奇怪。”凌盘摸着王屏风肩膀说着。
“他们不是问鼎天道大会这些强者的对手,更何况最后一关牵扯性命,那些强者手上可没分寸,地道大会死那么多人,我留下来,击败他们,也算是保他们性命,也算是救人。”王屏风笑着说着。
四人聚在一起聊的正欢,只听到台上文员喊出一个熟悉的名字,接着决斗场内突然热闹起来。
“第七战!凌盘,对北山云冠!请双方就位。”
随着高台宣布场次的呐喊,众多人归了观众席,就连皇上周贞也早早回了龙椅等候。
高台上,周贞坐回龙椅,底下刚刚聊的火热的六大遁师与大皇子马上变得老老实实的,一言不发。
“就是他,杀了多目、嗤牙、雾妖?”周贞坐在龙椅,垂着龙颜问着安释权。
安释权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抬头跪姿回着:“回皇上,是他,他就是凌红殷的小儿子。”
“有趣,你觉得,凌盘能打得过那个,什么什么第七名的北山云冠吗?”周贞抬起龙颜,目视着决斗场,问着安释权。
“这,小的不敢断定,北山云冠是这年轻一辈里造诣颇高的遁师,仅凭一串‘共工之泽’的法器,就闻名京城,依老臣看,应该是一场恶战。”安释权抬头看着周贞说道。
周贞摆了摆手,示意安释权坐下,看着决斗场轻轻自言道:“他俩的弟弟,不会差。”
凌盘缓缓走下场,收拾着身上衣物,一步一步走向决斗场内,周围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凌盘!是那个弑三妖的遁师!”
“对北山云冠,两个天才,肯定好看!”
“我到要看看地道榜的名人有什么本事。”
“快回来快回来,这一场就是那个弑三妖的少年。”
凌盘无视众人喧杂,抬头看着徐清一与白鹤,徐清一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白鹤喊了一声加油。
凌盘点了点头,转正头看着徐徐走来的北山云冠。
北山云冠一身蓝色长袍,散着长发,摊着手掌,腰间系着一串水蓝色珠石,共有九颗,每颗都散发着荧光,晶莹剔透,珠内似有波涛汹涌,浪花滚滚。成熟俊郎突出的五官看着凌盘,问了一句:“你就是,凌盘?”
“是在下,还望阁下手下留情。”凌盘弯腰鞠了一躬回着。
“倒是懂事。”北山云冠慢慢举起手指,指尖凝聚出一颗水珠,飞向凌盘。
手指大小的水珠飞了过来,凌盘望着速度飞快的水珠吃了一惊,横身就躲了过去,水珠与凌盘擦肩而过,再看水珠击到边缘,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
北山云冠站在原地并未动身,食指间再次凝出一滴水珠,瞄着凌盘。
“这就开始了吗。”凌盘轻轻说了一句,掌心已经腾起一股烈焰,北山云冠弹了一下,水珠离弦飞了过来,凌盘看着飞来水滴,将手掌火焰甩出,直直对上水珠。
凌盘驭火无视五行遁术,火团迎头直上水珠,竟击散水珠飞向北山云冠。
“无视属性克制,不是遁术么。”北山云冠还是未躲,望着飞来火焰,手指只动了两下,灵气散了出来。
“丑-卯-辛-亥,九黎降水。”
北山云冠身旁周围荡漾起一层涟漪,水花形成一股透明又浅薄的圆环,散着水雾环绕其身,火焰飞进圆环内,瞬间被吞没消散。
场上的人看呆了眼,有不少人认出那发亮的驭火。
“什么,火击穿水!”
“那不是遁术,是法器的力量!”
“没错,是法器!那是,宫南阳所铸的法器,‘驭火’!”
“宫南阳的驭火!竟然在他身上,怪不得一个预选遁师,能比肩三妖!”
北山云冠闭耳场上观众的瞠目结舌,看着凌盘,深邃的眼神看着。
“什么!吞没了驭火!”凌盘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北山云冠,双掌加大力度,驭火此时亮起,熊熊烈火自玉佩流出,包裹凌盘双手。
“驭火,麒麟!”
麒麟头火焰发出,朝北山云冠奔腾而去。
“法器吗?”北山云冠身边水花冒着,不再站着,却也不退,慢慢迎上火焰中燃烧的麒麟。
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麒麟火焰碰到水花,似乎被挡着进不了,北山云冠脚步踏着往前,竟然逼退驭火麒麟!驭火发出的火焰不仅无视属性克制,而且还一直不灭,腾腾燃烧着。
北山云冠眼看此火不灭,手指拨动,腰间缠腰的珠子飞出一颗,一击弹飞驭火麒麟,驭火麒麟始终不灭,被弹到高处屋顶上,熊熊火花燃烧着高顶。
“快看,北山云冠的法器,‘共工之泽’!”
“两边都是法器,法器对法器。”陈安京在观众群中看着,此时,齐深巷急匆匆的跑来,附耳轻声几句,两人就迅速离开场。
“这就是北山云冠的法器,竟然压制了凌盘的法器!”
“两个人简直不是一个逼格!是北山云冠太强了。”
“快看,屋顶那团火越燃越大!”
屋顶火焰燃烧着,掉落的木屑瓦石虽使场上观众害怕,但丝毫并未赶走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