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然并不买账。
她又没有错，动手的是太子妃，她凭什么要打不还手？
不就是个太子妃吗？
她姐姐也是太子侧妃。
就算闹到圣上面前，也还有长公主替她分辩，甚至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皇子，都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她为什么要低头道歉？
裴然的一张小脸上浮现出几分倔强的模样来，瞪大了又黑又圆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认真道：“太子殿下，臣女没有错。”
太子：……
太子有一瞬间感到血压飙升，亏他之前还总向裴惜夸说，她这个妹妹机灵，聪慧，小小年纪就会看人眼色，一点就通。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他这是在给她一个台阶下吗？
其实所有人都看懂了，太子妃虽然不情愿，但是有太子出面，她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出言反驳。裴惜进府后，有了危机感的太子妃，脾气跟着收敛了许多。
裴惜也看懂了太子是向着她们的。
不过……自己这个妹妹就是天生倔强啊！哪怕是在长公主面前，也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可那是因为长公主偏爱她啊，换了其他家女孩试试！
裴惜慌忙拉住裴然，低声道：“快向太子殿下认错。”是向太子殿下认错，而不是向太子妃认错。
裴惜虽然也觉得自己妹妹做得没有错。
只是她必须向太子表个态度。
可裴然只是皱着一张小脸，抿着唇不说话，倔强地瞪着太子和太子妃蒋敏。
蒋敏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这么轻松地被就此揭过，没想到裴然还是个有骨气好面子的。连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
好，真是好。
在权势地位面前维持自己的那点骨气，面子。
真是太好了！
蒋敏也不是个傻子，此刻脑筋一转，眼中跟着闪过冷芒，便飞快地趁机添油加醋，说道：“殿下，裴五姑娘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敢出言顶撞殿下！”
裴然眼神微沉。
这个太子妃……
【哇哇哇气死她啦，这个太子妃娘娘还真是会装模作样！】
【太子妃的情人叫做何明，是中书侍郎的嫡子！】
【太子妃嫁进太子府的时候，何明还捎了一封信给太子妃，只不过那封信没有送到太子妃手上，而是被她的陪嫁丫鬟收起来了！】
裴然嘀嘀咕咕的，眼神焦急又无奈，她知道这个太子妃的把柄，可是她现在明面上才五岁。
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
裴惜搂紧裴然，低垂着面庞，暗暗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