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素却是张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狄青将军说的对,白纸黑字写着,如何能不作数呢?”
“但大宋背信弃义,去年的岁币缺斤短两,说好了今年补上,可这马上过年了,今年的岁币我西夏没见到一文钱。”
这……
狄青也知道这事,去年的最后一批岁币被人劫走了,说是今年一起补上,好像今年的也被人劫走了,但刘澍已经送给西夏一批了啊?
“杨大人,可不敢血口喷人,我朝刘经略,不是已经送给你们一批岁币了吗,他昨晚刚刚回来,现在还在寨子里呢!”
杨守素怒道:“你还敢提刘澍,你知道刘澍在西夏干了什么么?”
狄青皱眉,他哪里知道,那蠢货据说是被人追着逃回来的,都还没调查清楚原因。
“狄将军,刘澍杀了我朝圆镜大师,我家国主刚要册封他为国师的,哼,杀人偿命……”
狄青大惊,这怎么可能?
就刘澍那欺软怕硬的蠢货,也敢杀西夏国师?
这绝对是泼脏水,不过泼得好啊!
石玉有救了。
狄青冷笑道:“请杨大人进城,至于京城就不用去了,官家会派大臣前来和你商议,你想去京城进谏官家,您还没有那个资格。”
“狄青,你看不起本大人?”
狄青没接话,直接道:“请吧!本将军会送你去郴州,范相公会和你商议。”
范仲淹在郴州?
杨守素听到范仲淹的名字,不禁心中一惊,他最怕的就是范仲淹那老家伙了。
当年战场交锋,论谋略他不是对手,在谈判场上交锋,拼嘴皮子,他依旧不是对手。
宋朝有传言: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当年宋夏之战,范仲淹和韩琦让西夏人吃尽了苦头。
不过这次他西夏占理,还怕你范仲淹,如今的范仲淹已经不复当年了,就是一个被贬的罪人而已。
杨守素又重拾信心,抬头头颅,骑着战马走进了土门寨。
郴州通判田良,接连收到了两份从延州发来的八百里加急,如今范仲淹不在这边,军政要务由通判田良一手经管。
田良看完信件后,就知道事情不妙,马上将信件交给了任守忠,任守忠可是官家身边的太监。
任守忠看完信件后,怒火冲天,刘澍这个没用的家伙,竟然在西夏境内又把岁币丢了。
现在好了,西夏使者找上门来了,最让他愤怒的是,刘澍竟然杀了李元昊的国师,这事闹大了。
弄不好两国又要开战。
一时间任守忠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范仲淹还在京城,并未回来。
而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办的,只能将信件转送朝廷。
任守忠送走密报后,马上就去赵旸的庄子,面见两位前丞相,让两位前丞相出出主意,一旦有突发事件,他也好应对一番。
赵旸的庄子里。
赵旸躺在摇椅上,又开始了他幸福的咸鱼生活,院子里歌舞升平。
何伯站在身边汇报关于刘澍的情况。
“竟然还能逃回来?看来是命不该绝啊!”赵旸惋惜地笑道。
“庄主,李元昊派亲信大臣杨守素来大宋了,估计是要钱来了,要不要让人干掉,如果干掉杨守素,咱们就没人调查了。”
赵旸睁开眼睛,冷声道:“不可,一旦杨守素被干掉,李元昊势必要和大宋开战,战争就要死人,百姓是无辜的。”
“到时候,这西北又要生灵涂炭,咱们也无法经商了。”
“不用管他们,杨守素来大宋要钱,还有刘澍杀了人家国师,这两件事就够大宋朝廷喝一壶了,那还有时间调查咱们。”
等管家何伯走后,赵旸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敢调查老子,老子就给你们找麻烦,干掉圆镜大师的,就是他派遣的人,而那两万两白银,也进了他的口袋。
“卖过草鞋吃过苦,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