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那个崽子说过,人固有一死,再说我只是跟着孙子去看看,了却心愿,你哭什么呀!”
敢叫掌控全大汉喉舌的司马迁为崽子的,除了武帝,也没有别人了。
卫子夫拍拍刘彻的肩膀,破涕为笑的说道:“臣妾等陛下回来!”
这句话,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唯有这次最担心!
刘彻拿起来宫殿里兵器架上的一柄剑,上面写着湛卢二字。
挂在腰间。
大步的出去了,中气十足的喊道:“等朕回来!”
宫外,刘进带着人看到头发皆白,却浑身散发着雄主气息的武帝,恭敬的行了军礼:“臣等拜见征西大元帅!”
刘彻也有个元帅梦。
他的一声,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要么就是继续实力,准备打仗。
但以往他都是坐镇中央,调兵遣将。
当元帅,是第一次,领兵出战也是第一次。
听到群臣参拜的声音,刘彻哈哈大笑:“众卿平身!”
“朕这身,威武吗?”
刘进哑然失笑,大声喊道:“威!威!威!”
群臣也如实喊道,声音响彻宫门。
刘彻听到了最满意的回答,大声的喊道:“出征!”
且曼跟在刘彻的身后,也是一副戎装的样子,安安静静的,老僧入定般,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心绪波动的了。
只是看着刘进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刘进也回应了一个带着牙齿的笑容。
这一笑,恩仇消。
从今以后只有大汉的武帝亲军统领且曼,没有匈奴单于且曼。
大军出动,顺着铁轨朝着安息进发。
安息境内,一条纵横国境的铁路好像一只吸血的蚊虫一般,蚕食着安息的生命力,但是安息没有办法。
现在的安息,苟延残喘着。
这条铁路,虽然在他们的境内,但是却不归他们管。
甚至产生的收益都要让大汉收百年的税收。
丧权辱国之极。
有安息小孩儿看着从浓烟滚滚的火车在铁轨上疾驰,怔怔的发呆:
“娘亲,什么时候咱们才能有这样的火车!”
“孩儿想坐一坐!”
安息母亲只是笑笑:“可能等大汉的那位太子想通了,什么时候拿下安息的时候,咱们就有了吧!”
整个安息,凡是懂点事儿的人,都看出来了安息已经是昨日黄花。
而且,安息边境人看的更清楚,短短的一道国境线,如同一条鸿沟,隔开了两个世界。
大汉那头,耕者有其田,猎者有其肉,政通人和,兵强马壮。
而安息这头,贵族林立,百姓不如狗!
两相对比,差距立判。
甚至已经有边境的人,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投靠了汉人,可就算是这样,安息的帝王也是屁也不敢放。
就那么看着,看着大汉慢刀子锯断了安息这这棵大树!
无数安息底层人等待着安息大厦将倾的那一刻,也许那一刻他们会迎来自己的天地吧。
火车嘟嘟嘟。
三十万大军乘坐一列列的军列朝着高加米拉进发。
刘进早就知道,常凌把高加米拉经营的密不透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