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霍云首先倒打一耙,方印觉得有些无耻了。
脸也拉下来了哭着喊着:“执金吾是想包庇刘刺奴吗?什么叫做齐王公子有错在先?皇家子弟想保住自己的奴仆,有错吗?他只是个孩子啊。”
“倒是侯爷,执金吾,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军中好友,是不是应该避嫌。”
这话说的有些大臣觉得有理。
纷纷点头。
但霍云长期跟在刘进的身后,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区区几句话自然不会难倒他,很自然的说道:
“此言差呀,方国相可知,举贤荐能尚且不避亲,这等大事自然吾也有说话的余地,再说了,此刻我乃是朝中大臣身份来提的建议,不是私交。”
“方国相有些公私不分了。”
噶。
方印觉得自己的面皮已经可以了,可是跟这个执金吾比起来还差的好远。
是自己公私不分吗。
明明是你胡搅蛮缠啊。
两方你唱罢我登场,桑弘羊,司马迁纷纷发言,中心思想就是,可以罚,但不能死。
方国相一众人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气愤的走了。
但,谁都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仅仅是开始。
刺奴被卸去了军职,在家闭门思过。
刘洵则是该吃吃该喝喝,而李陵等人则是上下奔走,为给刺奴和韩浩脱罪。
也派人去了西域通报。
难得的宁静,直到半个月以后,八王进京!
按照齐王那种养尊处优的性格,这次能半个月从临淄来到长安,绝对是吃了大苦,可儿子死了也顾不上这些了。
纠结了一大批封王,一同进京。
这个消息让吃喝的刘据大吃一惊!
急忙对着前来报信的卫不疑说道:
“齐王,兖王,燕王等人到了哪里?”
卫不疑神色严肃的道:“长安城东五十里,方印正在门外求见。”
刘据罕见的脸上露出了很严肃的神色“不疑,你是我兄弟,跟我说实话,外面都有什么风言风语。”
卫不疑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人散布谣言。”
卫不疑迟疑了。
可刘据大眼神分明告诉你,继续说。
卫不疑咬牙道:
“说,陛下纵容臣子,肆意虐杀皇家子弟,各地大王对陛下所有政策言听计从,可却换来了,子弟被杀,各家大王不服。”
“想要个说法。”
“甚至有人说,洵公子年幼嗜杀,纵容私奴,非国本之选。”
刘据笑了,放肆的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可以,真的可以啊。”
“这是把朕当成了昏君了?”
“不按他们想法来就是纵容臣子了?我父皇在长安时,怎么不见他们赶来?”
“还有燕王,身为皇家直系,也跟着他们胡闹?还不如他那个儿子能看清楚形势啊。”
说着,刘据冷笑道:“这是看太上皇和太子都不在长安,想在朕的头上拿好处啊,真以为这样就能逼朕就范了?”
之前他还觉得孙子冲动了,现在看来,轻了,早就该如此了。不然哪里能听到这些“好听”的话?
“陛下息怒。”